她頭頂上方又突然停了。
郝小米的頭皮驀然緊了緊,沒一會,她感覺頭髮被人扯起一縷,隨後放下,她想鬆口氣,頭髮又被扯了起來,這一下,不是輕輕地扯動,而是五根手指穿進去,一起往上拉了拉。
瞬間,一絲又癢又麻的感覺如電流般從頭頂穿梭到腳心。
原來,別人摸著頭髮時的感覺,竟然是這麼舒服。
郝小米的腳趾頭都情不自禁地勾了起來,白嫩圓潤的像玉珠子,好看又迷人。
楊景浩一手端著酒杯,一手玩 弄著她頭髮,唇邊有邪邪的淺笑。
他發現,郝小米的頭髮雖然不長,但很柔順,摸著她的感覺是從沒有過的舒爽,想著自己的第一次都被這個龜妹“佔”了,楊景浩又苦笑了下。
“呵!”
很輕的聲音,低沉磁性,猶如大提琴發出了一個單調的音節,音律悠長……
“你笑什麼?”某女終於憋不住了,雙手一撐沙發就坐了起來,頭髮亂亂的,望著坐在沙發扶手上的男人。
當她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滑落到他胸前,她又像見到了怪物似地大叫:“啊,啊啊……”
“喂!”楊景浩一拍她的頭,不悅道,“叫什麼?”
“你……你怎麼把睡袍脫了?”
“沒見過?”楊景浩鄙視她一眼。
之前還說過要吃什麼“香蕉”。
“見過,但是……這兒只有你我。”郝小米的心怦怦直跳,臉紅得發燙,她很想收回目光,可是,男人的身體好像發出了某種牽引力,她怎麼也挪不開眼珠子。
而且,那雙眼睛就鎖在他最有“魅 惑”的地方了。
迷人的人魚線,有力量的腹肌,令他驕傲的男性之物,還有那精壯的大腿……
他在誘 惑自己?
是的,他明明知道自己會對他的果體犯花痴。
“第一次去你家,你第一次摸我,難道有人在場?”男人舊事重提,絕對居心不良。
都說晚上是最適合談論私密話題的,因為黑色可以掩蓋住人最原始的“騷”心,遮蓋住人的那點齷齪行為。
楊景浩似乎也要在黑夜裡,跟某女談談人體……
“我摸你的時候,你是睡著的。”
“哦,摸了幾次?”
郝小米的臉紅到了耳朵根,她馬上移開目光,蜷起自己的腿,囁嚅,“能不說嗎?”
“呵!第一次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至少摸了我三次。”
“沒有!”郝小米倏地抬起頭,大聲道,“我的手只是不小心地碰了你那兒一下,然後……也是隔著褲子再碰一下而已。”
“是嗎?”楊景浩啜了一口酒,眼神幽幽地盯著她的臉。
郝小米一對上他那雙幽潭般不可深測的眼睛,心就亂得像小馬在跑,她急於掩飾自己的心慌意亂,雙手胡亂地捋下頭髮,遮住臉後又倒在了沙發上。
“楊景浩,請你別引 誘我了。”
太悶 騷了,穿得這麼露,人家心裡已在抓癢癢。
“別裝了,龜妹,假如你想要,可求我一次。”楊景浩喝光了酒,重新上了床。
郝小米眸光一閃,求他?
不!她才不要失去僅剩的一點點自尊。
“你想多了,我對你沒有欲 望。”堅持嘴硬吧。
“是真是假?”男人認真地看著她。
郝小米拱了拱屁股,遲疑半晌,低低地回:“真。”
“好,那你不要後悔。”楊景浩眉梢微挑,朝空調上望了一眼,眼底滑過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扯起絲被,躺下睡了。
時間從窗前慢慢流逝,郝小米一直睜著眼,靜聽著身邊的動靜,良久,她聽到楊景浩發出了呼嚕聲。
一下坐起來,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撫撫胸口,朝床上的男人狠瞪了一眼。
之前醉酒睡了太久,此時肚子又漲,郝小米的腦子比白天還清醒。
看楊景浩睡得很沉,她爬到他身邊,握起拳頭朝他臉上揮了揮,似乎這樣還不解氣,她學他的樣,也把手穿到他頭髮中,一會兒向上扯,一會兒向旁拉。
按理,這樣子男人會醒來,可奇怪的是,他一直閉著眼睛,連眼睫毛都沒有動一下,而且睡姿依然筆直,就像修整過一樣。
郝小米心有不忍,輕輕地放下他頭髮,俯在他身邊,藉著落地燈散射過來的光,仔仔細細地審視著他的臉……
筆挺的鼻子,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