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景臣生硬的答道。
“阿澤的傷,不知道回覆得怎麼樣了?”我問道。
景臣冷硬的眉毛一挑,“還好吧。”
“什麼叫還好?”
景臣炯炯的看著我,見我一臉關心,他嘆了口氣,說道:“這事,你還是不要問的好。”
“什麼意思?”我皺起眉頭,不友好的看著景臣。
“很簡單,我不想看著我的好兄弟給你陪葬。”
景臣的話,讓我一愣。
什麼叫不想看著他的好兄弟為我陪葬?
我幾時要宗澤陪葬?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景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最好離他遠點兒。你們倆都離對方遠點兒,越遠越好。”景臣粗聲粗氣的說道。
我有些不高興。
“景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是真的惦記啊澤,我跟阿澤是朋友。難道朋友不能相互關心麼?”我說道。
景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關心別人可以,至於宗澤就算了吧。我不想有些人誤會我的好兄弟。”
景臣說完,氣急敗壞的離開了客廳,把我丟在了原地。
看景臣平時沉默寡言,不曾想一開口,就要把我的肺氣炸。
真是個討厭的傢伙。
我抱氣呼呼的走回了臥室。
決定從今以後再也不跟景臣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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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位於市中心的某家醫院。
宗澤躺在病床上,神態安詳的午睡。
忽然他的睫毛一動,動作極其迅速的拔出放在枕頭下的手槍。
“別~別~~阿澤,是我。”
宗澤放下手槍,看到來人的長相時,臉拉的無比長。
“坤少爺,你來幹什麼?”
彭坤無賴的笑著,他把手裡的鮮花果籃放到了空空的床頭櫃上。
索然無趣的病房登時變得充滿了生機。
“去找護士要個花瓶來。”彭坤對著手下說道。
房間裡正剩下兩個男人。
“阿澤,你不要總這麼冷淡好不好?我可是聽到你受傷訊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你瞧,我褲子上還有塵土呢?”彭坤捏著自己的迷彩褲就要給宗澤看。
後者依舊一臉冷漠。
“我看你傷的不怎麼重嘛。拔槍的速度還是那麼快。”彭坤犯賤,伸手戳著宗澤被包成粽子一樣的肩膀。
“疼麼?”彭坤不懷好意的笑道。
宗澤面無表情的舉起手槍,對準彭坤的腦門就是一槍。
“……”空的。
“我的媽呀,你想嚇死我。”彭坤故作受驚,拍著胸脯說道。
宗澤不屑的扭過頭,換了一邊繼續午睡。
彭坤是誰?
他豈能沒看到自己的手槍沒有開啟保險?
不知為何,宗澤總覺得這個彭坤遠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彭將軍的兒子何止他一個,然而卻選擇他做自己的接班人。
由此可知,彭坤絕非等閒之輩。
“唉,我都聽說了。”彭坤走到宗澤面前,故作遺憾的說道。
“你豁出性命救了他的女人,可他呢?連個謝字都沒有…真是讓人寒心啊。”彭坤一邊說,一邊搖頭嘆息。
“這要是換了我,我一定…”
“我一定縫了你的嘴巴。”宗澤忽然睜開眼,陰狠的看著眼前這個舉止*,意在挑撥離間的危險男人。
彭坤無賴的笑,“呵呵,好好好。”
“算我又多事。”
“不過阿澤,在緬甸時你也看到了,我手下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我彭坤有什麼,他們就有什麼。”
“你又何必這麼死心塌地跟著關天澈呢?”
“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做:‘良禽擇木而棲’。”
宗澤抬起眼,冷冰冰的看著彭坤。
“幾天不見,坤少爺的國學功力倒是進展了不少。”
彭坤聽出了宗澤的挖苦,憨笑著,“現學現賣而已。”
“阿澤,我跟你講的事,你好好考慮考慮…”
“你是難得一遇的良才,而我又是惜才愛才之人。”
“看你這麼辛苦,我心裡也不好受。”彭坤一邊說,一邊摸了摸眼角。
彷彿真的有眼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