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抓我。
於是我拿起書房裡的鋼筆,扯了一張白紙,寫了一封足以氣死他的信。
“關大暴力狂親啟。”
我在信封上慷慨激昂的寫到,筆鋒雄渾,氣吞山河,頗有幾分米氏狂草的氣勢。尤其“暴力狂”那三個字,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只可偶遇不可強求的人間佳作。
我自我陶醉的想著,腦中一想到關天澈看到這封信時齜牙咧嘴的模樣。
我不由得滿足的拍了拍兩隻小手。
“哼!你以為把我XXOO了,我就會跟你一輩子,逆來順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
“白日做夢,你這個色狼!”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說,小女子報仇,n年不晚。
“你給我等著,關天澈。”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時的我恐怕怎麼想也想不到,我與關天澈的糾纏豈是短短的N年能夠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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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寓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想要找點兒小錢,哪怕十塊錢也好。
我身上沒帶錢,難道要我坐“11”路公交車回去?
只可惜,在關天澈的公寓裡我一毛錢也沒找到。
“切…還是個什麼黑幫總裁呢…這麼大的房子裡,居然連一毛錢都沒有。”我不滿的說道。
我正一臉愁苦,斜挎包裡關天澈留給我的那隻手機忽然響聲大作。
那黑色的水晶屏閃爍三個大字,如淡藍色的火焰在跳動。我全身寒毛倒豎。
我不知道該不該接…
更不知該跟他說些什麼…
手機不斷髮出嗡鳴,停了又響,頗有幾分誓不罷休的氣勢。
我勉為其難的按下了聽筒,說道:“喂…”我聲音細如秋末的蚊子。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只有類似風的聲音呼嘯而過。
“喂…”我又喂了一聲。
“呼~~呼~~”依舊只有風聲。
“喂?到底有沒有人?”我放高了音量。
“我聽到了!”關天澈忽然對著手機,一聲暴吼,聲音震得我耳膜痛。
“你嚷嚷什麼…我又不是聾子…”我揉著耳朵,苦澀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男子不屑的咋舌,“陪我吃飯。”關天澈瀟灑的說完,隨即掛上了電話。
“喂喂?”
回答我的只有“嘟嘟”聲。
我看著他的手機,神情更加愁苦。
我看了下手錶,現在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多小時,我蘇瑾是不會坐以待斃乖乖的等他回來。
我繞回書房,從他的抽屜裡拿走一枚鑽石小別針。
我拔腿就要走,忽而又想到這樣似乎有些不妥。
我不得已又留了一張字條,“親愛的關先生,這隻鑽石別針我先借走用兩天…這是我的借據。別針的錢,我會還給你。”
我寫好字據,把字據放回了裝鑽石別針的盒子裡。
來開門,瞧見四下無人,我一茲溜鑽出了關天澈的豪華公寓。
我多了個心眼兒,沒傻乎乎的坐電梯,而是選擇走更安全隱蔽的樓梯。
我前腳剛離開公寓,關天澈的車子便拐進了這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叮咚”一聲,關天澈已經乘著電梯上到了二十四樓。與此同時,我也下到了一樓大堂,門口站著的還是昨晚那個穿紅衣的保全,他看了我一眼並沒有阻攔我。
我背好挎包,一路小跑,跑向了最近的典當行。
62 蘇氏夫婦歸來 上
從典當行出來,我滿意的拍拍口袋。
嗯,關天澈到底是有錢人。一個小小的鑽石別針都能當個近千元…早知道我就順手牽羊多搜刮些。
我無良的笑著,一伸手攔下一輛/版的索納塔計程車。
“去某某大學。”我說道。
車行走到半路,我隱約感到斜挎包又在震動。
呃…
該不會是那個暴力狂找不到人,發飆來了吧?
我如臨大敵。
我從斜挎包裡找出黑水晶手機,“哎呀,已經沒電了。”我自言自語道。
原來嗡嗡作響的是我那隻古董級諾/基亞。
直板機,黑白屏,這個序列的產品據說可以敲碎核桃…
“喂?”我把聽筒放到耳朵上。
“瑾瑾啊,”電話那頭傳來親切沙啞的聲音,我聽完不禁感到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