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宗澤心虛的看著自己的掌心,方向盤上的塑膠薄膜上清晰的印著他手印。
顯然,沒有透過。
“咚!”宗澤用頭猛地撞了方向盤。
他準是著了魔。自作聰明的以為能將自己那份心思藏的神不知鬼不覺,卻忘了關天澈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猜不出來?
那件衣服就是一個破綻。她不會買那樣的衣服,那麼就只有他。而那件連衣裙又是那樣的合體,簡直像是為她訂做的。一個男人如果對女人的身材瞭若指掌,男人必然對女人動了心思。
宗澤陷入了沉默,他在思索該如何打消關天澈的疑慮。
覬覦別人的女人,歷來是男人們之間的禁忌,更何況宗澤所處的是腥風血雨的江湖。
如果處理不好,怕是小命不保。
宗澤大腦急速運轉,思考全身而退的法子。
忽然一道閃電擊中了他。
辦法,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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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天澈從公寓出來,正好看到宗澤,眉頭不經意的一皺。
“澤,怎麼沒去歇著啊?”他平靜的看著追隨自己出生入死多次的好兄弟,漆黑的眼底流淌無聲暗流。
“還不累。”宗澤勉強的笑著,眼睛裡卻佈滿了血絲。
遠處,一輪火紅的太陽正在西沉,橘紅色的餘暉撲簌簌撒了一地。
一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悽美景象。關天澈忽然想起,忘記是誰說過: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
關天澈什麼也沒說,掉頭坐到了宗澤身邊。
賓士車再次開動,黑色閃電一樣的影子融入了滾滾車流中。傍晚時分正是下班高峰,上班族與學生族擠在車站,盼星星盼月亮般等著公交車。車裡的人雖然不用忍受擁擠之苦,心裡卻疙疙瘩瘩,氣氛冷到了冰點。
黑色賓士停到了路邊,前方五百米開外發生了交通事故。
宗澤拉上手剎,手指放到擋把兒上,輕輕彈著,節奏明晰。
關天澈忽然掏出一根黃鶴樓99,遞給宗澤,宗澤略微一怔,還是接過了香菸。
尼古丁…
宗澤的腦子裡閃過這三個字,於是那根香菸變成了他拿在手中的玩意兒。
關天澈自己點了香菸,望著前方停滯的車流,嘴裡吐出青色的菸圈。
良久後,他開口道:“澤,你跟我有多少年了?”
宗澤沉吟,像是在思考,答道:“快十一年了。”
“有這麼久?時間過得真快。”關天澈笑道。準確說是十一年零八個月。十二年一個輪迴,不知道這份兄弟情還能繼續多久。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見面,一個毛頭小子,動不動橫衝直撞的,怪嚇人的。現在不同了,你我都成熟了。”關天澈略微感嘆著,黃鶴樓散發出的甘醇味道充滿了賓士車。
宗澤的心忽然突突的亂跳。
“澤,這麼多年我對你如何?”關天澈語氣依舊平靜,而宗澤卻坐立難安。
“哥,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宗澤這條命是哥你給的,我就算去死也絕不會背叛你。”宗澤神情嚴肅說道。
望著宗澤那嚴肅的樣子,關天澈輕描淡寫的一笑。
白皙有力的手,拍了拍宗澤的肩膀。
“沒這麼嚴重。現在日子好過了,幹嘛動不動提‘死’這個字。”關天澈頓了頓,話鋒一轉說道:“我這個大哥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這麼多年一直忽視了你。”
宗澤抽氣。
“哥…你說這些見外的話幹什麼…”
“不,宗澤,你聽我說完。我還記得出道那會兒,我們兄弟好到可以同穿一條褲子,同睡一個被窩,更不用說錢…”關天澈忽然頓住,他望著宗澤冷峻的側臉,烏溜溜的眼珠緊緊盯著宗澤。
“和女人…”關天澈輕聲說道。
宗澤的心顫了一下,眼中閃過慌亂。事實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關天澈雖然人不在,他卻對一切瞭如指掌…
他猜到了宗澤的心思。
“哥,其實我…”宗澤急於澄清,他煩躁的拉了拉自己的領子,襯衫裡那黑色的牛皮繩項鍊跳了出來。
關天澈卻伸手製止了他。
“澤,我說了這都是我的失誤。”
宗澤不語,顯然關天澈不想聽他解釋。
前方的車流開始移動,宗澤默默的開車。路況依舊不太順暢,賓士車走走停停,車裡的掛飾前後搖擺,如同宗澤的心。
關天澈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