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聲大的幾乎要破體而出他撥出的沉重氣息,好像一隻小暖爐不斷的烘烤著我的脖子。
“這才乖…”關天澈說著,嘴裡塞了個大茄子。
不一會兒,耳邊傳來他平穩舒緩的呼吸聲,我緊繃的神經才鬆弛下來。
冬天,北方的暖氣總是燒得熱火朝天,即便是三九嚴寒路人舉步維艱的時候,房間裡也能溫暖如春。
我望著半開的窗簾,十二點了。
城市裡喧囂的霓虹燈終於歸於平靜,蒼穹上,那閃爍迷離的星星變得清晰起來。
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星與星之間的那遙遠的幾萬億光年,而是兩個明明相互愛慕卻不為彼此所知的心。
“唉。”我幽幽的嘆息。
我閉上眼睛,一顆淚珠從眼角滾落,眼淚順著我的腮幫子滴落。
忽然間,我聽到了男人那富有磁性的嗓音。
“以後,只要你不喜歡,我不會再碰你。”他迅速的說著,黑漆漆的眸子不等我去探尋真假,躲藏在了眼簾後面。
然而,卻留給我無限的震驚。
我以為他不在乎我的感受…
“那你不是要虧本了?”我說著,心裡似有股暖流緩緩淌過。
“明知是賠本的買賣,你也願意?”我問著。
關天澈眉頭擰緊,他睜開眼不動聲色的盯著我,薄唇輕輕蠕動。
“天底下三條腿的蛤蟆少有,兩條腿的女人遍地都是,你不理我自然有其他人。”
我險些被他的話噎死。
不老實的小手狠狠的抓了一把他的手背,小李飛刀,例不虛發。
當即惹來男人一聲冷吸。
下一秒,我便被人像張餅一樣壓在了床上。
關天澈捏著我的柔若無骨的小手,冷冰冰的說道:“這隻貓爪子真不老實。”
“看來我得把這隻小野貓的爪子和尖牙全拔掉才行。”
“那不好玩。我是野貓,野貓就有野貓野性。”我說道。
“如果非要把我變成無趣的家貓,還不如直接找一個現成的呢。”我從他的掌心抽出手,手指輕點著關天澈的鼻樑。
他的黑眸一沉。
一翻身躺回了被窩裡,背過臉去不理我了。
我愣在原地,這男人居然生氣了?
一個七尺男兒度量比我這個小女子還小。
“蘇瑾…”正當我準備神遊太虛時,關天澈忽然又開了口。
“嗯?”我朦朦朧朧的應著。
“你休想甩掉我,”
“不甩…”
“今生今世都別想!”
“嗯,不想…”睏意如潮水,前一秒還在海角天邊,下一秒便鋪天蓋地的把我打到在地,我隨便點頭答道,敷衍著關天澈。
“我關天澈說道做到!”
“…”關天澈沒聽到我的回答,他扳過我的身體,
發現我早已進入了夢鄉。無奈的嘆息,掉過頭不多時也陷入了睡夢中。
★
夢中的我又回到了那間掛有米色帳子的屋子。
這一次是白天,白色的窗紗被拉開。
透過玻璃窗,我看到窗外面是一片夢一樣的薰衣草田,溫柔的暖香隨著輕風吹了進來。
那個年輕男人忽然回過臉來,衝我無聲的微笑。
笑容撕裂陽光。
那一瞬間,我的身體卻是先暖後寒,被人從山巒巔峰推下了萬丈懸崖。
“啊!”我尖叫著從床上坐起,驚魂未定,心撲撲亂跳。
當我冷靜下來,映入我眼簾的卻是年嬸微笑的圓臉。
“蘇小姐,你醒了?”
我茫然的看著身邊空蕩蕩的被子。
“關先生呢?”
“哦,關先生早上接了個電話,然後就急匆匆的走了。好像說有事要離開幾天。”
“喏,他又給了俺一千塊菜錢。”年嬸說著就要把錢拿出來讓我過目。
我擺了擺手。
“不用了。年嬸我相信你。”我說道。
聽到我這麼說,年嬸憨厚的笑了。
匆匆的用過早飯後,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見文慧。
“蘇小姐,您要出門?”走到門口時,年嬸突然從廚房探出半個腦袋來,問道。
“嗯,年嬸今天一天我都不回來了。有事打我手機。”
“那要是關先生來問呢?”年嬸為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