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楠不希望把這些事情壓在風傾然的身上, 那不是風傾然的責任,她更不願讓風傾然去承受地些本不該屬於她的指責。她做好防禦部署, 便和莫卿卿一起回了風城的隱世村。
隱世村和海省有開通航線, 隱世村的人駕駛到海省航空管理局登記過的飛艇隨時可以自由往返,從北邊市或者是省會到隱世村的路程, 飛艇大概半個小時就飛到了。這些年, 隱世村的人大部分都在海省工作或讀書, 但因為往返方便, 通勤族也不少。
她倆回到隱世村時, 正好是傍晚時分, 不少人駕著飛艇回家, 也有剛回家的小孩子在鋪得平平整整的石板路上歡快地奔跑。
風傾然的宅子內外停滿了飛艇, 有風家人的私家飛艇,還有風氏集團的飛艇。
她倆進入客廳便見到裡面站了很多人,有風家骨幹和企業高管。
莫卿卿從人群中過去, 順手還在茶几上的果盤裡拿了顆水果, 咔嚓咬了口,這才在風傾然的身邊坐下,說:“風傾然, 你幹嘛, 還想管南方省的事?”她扔了一個白眼給風傾然,說:“二十多萬隨時要抄刀子內訌的異能者,你養得起麼?”二十萬異能者,得傾一省之力來養, 他們還不服管,隨時要抽刀子砍人。
風傾然的眼神透出幾分冷然和肅殺,她的語氣平和但透著股凝重,她說:“小莫,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有公理和公義存在,才能更好。或許,因為個人見解和眼界的侷限做得不夠好,但底限和原則總是要守的。”
莫卿卿翻個白眼,說:“少跟我講大道理。”
風傾然問:“你回來做什麼?”
莫卿卿說:“看熱鬧呀。”
風傾然笑笑,曲指輕輕戳了下莫卿卿的額頭,問:“幫我嗎?”
莫卿卿給了她一個白眼,說:“幫你,但不幫南方省。”她又補充句:“青嬸它們還在山上看著呢。”
風傾然又笑了笑,有些心酸和感慨。看似沒心沒肺的莫卿卿,其實最重感情。這事她不需要解釋向別人解釋,結局是她就想要的,她能夠承擔得起後果就行,別人的評價和看法,她並不會在意。可對著莫卿卿,她總是想多說上幾句,至少讓莫卿卿明白她的想法和目的。她溫聲說道:“小莫,我一直覺得人得有個根,這樣不管飄出去多遠,浪出去多遠,都還能有個回來的地方,有個家,有個歸屬地。我從小生長在南方省,我們是從這片地方走出來的,我的歸屬感在這裡。我希望我的家鄉,我生長的地方,能夠富庶繁榮,人們能夠安居樂業,我也喜歡強大者能夠保護弱小,我希望從這片土地上攫取資源成長起來的人,在獲得成功之後,能夠回饋這片土地,而不是掘盡所有資源毀掉一切之後,再一走了之,換個地方繼續為禍作孽下去。子澈研究了無數劇毒,但她手上流出來的毒永遠都堅持一個底限,那就是不會擴散,不會流毒於其它地方,一場暴雨沖刷又或者是過去幾天時間,毒性便散了。”
風傾然一字一句地說:“我們得護住腳下的資源土地,得護住自己的群族生息繁衍,得讓文明延續下去。不為別的……”她指向屋子裡的東西,又指向身邊的家人,說:“哪怕是為了我們的日常住用能夠舒適些,能夠讓自己的家人和後世子孫能夠有個安穩的生活環境。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莫卿卿很想說,這些在海省也可以擁有呀,都不需要費勁折騰就有現成的。可她明白,海省的那些是以沈鈺為首的很多人花了幾十近百年的時間努力的成果。南方省……不該是現在這樣。她很無語地看了眼風傾然,說:“想做就做唄,我又不攔著你。”她又嘻嘻一笑,說:“你殺人放火的時候我都幫著你的。”
柳子澈揉揉胳膊,想在心裡說莫二貨肉麻,卻只有沉重。莫二貨二歸二,但向來敏銳,她的那句嘻笑絕對不是玩笑和肉麻。她扔下句,“我實驗室的東西隨你們取用。”起身,走了。
吳楠說:“我可以向我媽請個假過來幫忙。”
風傾然對吳楠說:“幫我把他們堵在南方省境內,別讓他們出海。”她的眼神和神情都透著無比的認真和凝重。
吳楠點頭,重重地應了聲,“好。”她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又說:“北邊市海關那邊,我能給你們走加急通道。”南方省除開異能者,還有大量的普通人需要安置,物資是少不了的。
風傾然對吳楠說:“謝謝。”
吳楠揮揮手,轉身走了。
她出了風傾然的宅子,又看了眼南方省的土地,這才離開。她也是在南方省生出,南方省長大的,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