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遠門,本社長下課後必須過來店裡幫忙看顧,所以麻煩大家跟著委屈一點兒,開會地點暫時移師到這個地方。”
“沒,關係。”她怯柔體貼的表妹完全能諒解。
“妳還沒拿到正式的社員資格,發言資格從缺。”她搶白屈靈均。
婉約的小美人立刻垂下螓首。
“算了吧!”陽德涼涼地謔笑她。“妳輸了,昨天肯德基爺爺打電話聯絡凌老師,指示他決定將案子移交到本人手中,因為妳已經延宕過最終時限。所以咱們的賭約實現,屈靈均小妹妹從今天起正式升為“海鳥社”社員。”
“什麼?你們竟然揹著我做出這種缺格的暗盤交易!”繞珍登時老羞成怒。
姓凌的同胞也站在陽德那一邊,這才是教她最無法忍受的。
“否則教大夥兒呆呆等妳弄來夢幻娃娃,移作肯德基孫女的陪葬品嗎?”
“陪葬就陪葬,我還可以附送上好棺木一口,這樣的售後服務你提供得起嗎?”她輕喝。
“不,不要吵架。”屈靈均急了,情切的頰畔跳上紅豔豔的牡丹花。
“謝謝妳哦!咱們海鳥社尚未出現委託人身亡的特例,我也不打算破此紀錄,因此妳可以留下那口上好的白骨盒子當嫁妝,或者明年校慶捐出來當摸彩獎品,至於校長大人,他只怕不會感激。”陽德當真無愧於溫文學子的形象,即使嘴上嘲諷人,神情依然顯露儒雅和煦的書卷氣。
“陽孔雀,總有一天我對你的容忍度會到達神經張力的極限。”她卯起勁地賭咒。“而且這個日子就要來臨了!”
“表姊……”屈靈均訥訥的。
“別這樣,願賭服輸。”陽德笑嘻嘻地繞到她椅背後,探臂勾住她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他只有在面臨生命威脅的時候才會和她攀親帶故。
懸在店門上方的小鈴鐺敲脆了清越的叮咚聲。
貴客上門了!
從他們的角度僅能捕捉到成排的棺材板,無法鑑別來客的身分。不過,以壽衣思考也曉得,來人鐵定是那名背棄同性盟友的凌某人。
“某人姊姊,趕快進來裡邊,我要找妳麻煩!”繞珍揚聲喚道。
今兒個無論如何也要搶回自己的CASE。她非但已碰過“夢幻仙子”,連它的設計師也搭上了線,目前只欠缺臨門一腳,現成便宜豈可扔給合烏孔雀之流的扁毛畜生,開玩笑!
“天皇老子蒞臨也沒用的,死灰焉能復燃。”陽德更收緊了圍住她頸項的手臂,不期然間微扯開她的襟口。“喲!貴府的蚊子這等猖狂,把姑娘的香嫩小玉頸咬成紅豆冰。”
“什麼蚊子--”第一瞬間,她尚未反應過來。
然後,直逼岩漿的高溫紅潮在她容顏上氾濫成災。
要命!肯定是袁克殊那日干的輕薄好事。如今事隔多天,她以為斑印早已消褪了,孰料犯罪證據依然深劃成風景,由此可知當時他是多麼使勁地齧啃她。
“別亂說,這是過敏性溼疹。”她急急啐道,忙不迭掩住自己“失貞”的痕跡。“某人姊姊,妳再不快快現身,徒兒的豆芽兒就要被孔雀啄乾淨……”
一雙長度直達她三分之二身高的黑褲腳首先跨入對焦區。
繞珍的怨喝剎那間凝結。
怎麼會是他?
順著碩健的長腿往上移,倒三角形的完美上身迸現,合身的煤灰色純綿T恤束縛住胸肌,效果宛如貼合的第二層肌膚,將憤張的組織筋骨勾勒得完美無缺,令人瞬時昇華出激情烈欲方面的遐想。
這是一副適合擔任歐美限制級電影男主角的體軀,而臭皮囊主人的漁色性格也頗貼切他性感的形象--雖然,截至目前為止,只有她看穿他如狼似虎的真面目。
繞珍恢復冷然。“難為妳進入室內還能戴著太陽眼鏡。”
袁克殊不為所動,巨靈掌摩挲著冒出胡碴的下顎。
“妳的朋友?”他朝兩位貴客努了努嘴。
即使隔著墨鏡,旁人依然可以感受到他投射向陽德的眼神--尤其陽德狀極親暱的手臂。
“對呀,他們是我的社團同學。”她很自然地介紹與會者身分。“我表妹屈靈均,和社團助教陽德。”
他輕哼了一聲。“好巧,大夥兒齊聚在店裡談天。”
“我們在開會。”雖然這不關他的事,她仍然提出解釋。
“開什麼會?”
“只是一些例行公事,討論我專案負責的……奇怪!我幹嘛向你報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