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袁先生從事哪一行?”葉母掃過他的衣著,雖然是簡簡單單的黑襯衫、牛仔褲,罩在他身上硬是襯托著卓絕出群的氣質。
“我的工作型態比較多元化,本身具有設計師的專業資格,不過也跨足製造業的領域。”他接過男主人遞來的酒液。
原來袁家大叔還頗有兩把刷子。看得出來,這樣偉岸的男子應該不是尋常的池中物。
繞珍替自己衝了一杯文山包種,挑中他對面的單人沙發坐定。
“我離開臺灣也有七年了,工作地區以歐洲為主,四天前才回到隔壁的落腳處。”他低頭啜飲著澀冽的燒酒,狀似不經意。“而且,我發覺本地的治安好象有待改進。”
“咳--咳咳咳--”八十度的熱茶驀地衝進繞珍的氣管。
“啊妳是怎麼回事?笨手笨腳的,連喝茶也會嗆到!”葉母連忙拚命拍打女兒的背脊。
“沒--沒事--水太燙而已。”他想幹嘛?滾釘床、告御狀?
“會嗎?你為什麼會認為本地的治安欠佳?”葉父全心放在客人的觀察重點上。
袁克殊微微一笑--她敢發誓自己今生還沒見過比這抹邪笑更陰險的臉。
“因為我回來的第一天……”
繞珍驟急地接完下半段:“--田家的小鬼頭不小心把棒球打進他的院子,他們以為袁先生家沒人,所以爬溜進去撿球,可能因此不小心騷擾到袁先生了。”
“妳哪會知?”葉母納悶。
“……那天我在門口碰到小山,他作賊心虛,嚇得臉色發白地跑掉了。”一切合情合理,倘若三位大人不採信,她也沒辦法。
繞珍強迫自己鎮定地啜一口香茗。
“原來如此。”袁克殊含笑地點頭。“其實我和那個小賊交手過一回,感覺起來他渾身硬邦邦的,沒幾兩肉,我也猜他應該是個小男生……”
“咳咳--咳咳咳!”熱茶再度走進岔路。
“啊妳到底怎麼了,撞邪是不是?”葉母有點為女兒的失態感到羞慚。
“沒--沒有--不小心吞到茶葉梗。”敢罵她扁?姓袁的給她走著瞧。
“--倘若換成大女生,我可就要懷疑她是不是嚴重營養失調。”袁克殊恍若沒瞧見她脹紅了俏臉的窘狀,繼續完成他的評論。
“哎呀,現在的女孩子愛漂亮,成天只想把自己餓成皮包骨。”葉父斜睨著寶貝女兒。
“你看我幹嘛?”繞珍恰北北的。
真冤枉,她天生體質就是吃不胖,再加上就讀體育系的緣故,運動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