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活!”
“周叔,這樣不行啊,我們這幫人再這麼累下去,遲早都會跨掉,這次回去後,買幾頭牛來拉。”
“這倒是一個辦法,但牛怎麼在崎嶇的山路上走?再說一頭牛至少20貫,我們去哪裡弄那麼多錢?”
“這次運回木材,就有錢了。再說我也想到了一些辦法,不用牛也行。”林純鴻對前景非常自信。
“什麼辦法?”
“現在也說不清楚,回頭您見了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成不成,試了才知道。”
“你小子對我也藏著掖著?”
“不是藏著掖著,是我還沒有想得太明白。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快點弄回去一批木頭。否則我就完蛋了,手頭沒剩下幾個子了。”
“這倒是。照這樣幹下去,伐四天的木頭,非得要四十天才能運到溪邊,還要從溪水裡推到河流,這不得兩三個月?”
林純鴻眉頭也皺起來,問道:“搞不好今年過年也在山裡了。周叔,您以前在軍中運糧的時候,碰到高山怎麼過去?”
“化整為零唄,能有什麼好辦法?”
“木頭也不能化整為零啊,否則就不值錢了。”
兩人也商量不出什麼好辦法,便都躺下睡覺。
第二日休息,大夥便一致要求李木匠做飯,原因很簡單,李木匠的廚藝還說得過去,而其他人則慘不忍睹。李木匠見有人欣賞他的手藝,也很高興,一會兒命令林純鴻和周望去打點野味,一會命令小戴子和張小成去打水。眾人見李木匠拿著雞毛當令箭,也不介意,都在那裡嘻嘻哈哈的打鬧。
小戴子和張小成去了半天,方從溪流裡打了一桶水,顫顫巍巍的抬過來,還灑了一路的水。李木匠忍不住罵道:“兩個笨蛋,打點水都要這麼久,我當初在井裡一會兒功夫就能打滿一缸水。”
“你老人家用的是轆轤,你要是直接從井裡提水,估計一桶水都提不上來,還要被水桶拉到井裡去。”小戴子回道。
“對頭,你老人家也不想想轆轤省了多少力氣。”張小成也說道。
“轆轤省力、轆轤省力……”李木匠唸叨道,突然一聲大喊:“對啊,絞盤啊!”
大夥都吃驚的看著李木匠,只有林純鴻大喊:“用絞盤啊,我怎麼沒想到!”
令大夥吃驚的人又多了一個,林純鴻和李木匠相對而笑。李木匠解釋道:“轆轤的把手轉得圈比繞繩子的木頭轉的圈要大,所以省力,我們用絞盤拉木頭,也可以省力。”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也不管誰做飯了,紛紛的給李木匠和張小成打下手,開始做絞盤。
不多時,絞盤便做好了兩套,眾人草草吃過飯,便到山上繼續幹活。李木匠將絞盤架在樹幹上,用繩子綁好轉盤上的四根大木,又將長繩繫到一跟伐倒的木頭上,便迫不及待的以樹幹為支點,轉動大木,大木吱吱呀呀的響,慢慢的轉動,木頭也就跟著前移。大夥無不心喜,將大木轉的越來越快,李木匠不停的在旁邊喊:“慢點,慢點,繩子會斷的。”
待到巨木拉至絞盤附近,又解下繩子,將巨木滾到一邊,又去拉另一根巨木。
大夥連充當輪子的木棒也不墊了,直接就用絞盤拉過來,一個上午,二十多根巨木就移動了二三十米,大夥的興頭越來越高,幹得熱火朝天。轉動絞盤時,幾人居然還有空拌拌嘴取樂,渾不像昨日除了口號就只有沉重的喘息聲。
待到六十多根巨木都運到溪邊,已經是兩日後了,大夥又採用同樣的辦法將木頭沿著溪流運到足夠巨木漂起的地方,然後三根木頭綁成一個木排,運到清江邊。到了請江邊,又將二十根木材組成一個木排,只等著順流而下,漂到下游販賣。忙完這一切,已經是一個半月以後了。大夥看著扎著的三個木排,無不對以後的生活充滿了信心,都覺得這兩月的功夫沒有白費。按照林純鴻和他們談好的價錢,不管這個月是否安排幹活,一個月五貫錢的工錢。算算從九月到年底,大概有十五貫的工錢。而一貫錢大概可以買一石糧食,十五石糧食足夠五口之家吃一年!一想到這個,大夥就笑得合不攏嘴。
李木匠的工錢是一個月十貫,大夥也心服,要不是會選樹,大夥都不知道伐什麼樹好。李木匠也用他的手藝和頭腦證明了他的價值。而且據李木匠估計,這六十多根木材至少值五百兩銀子。也不是沒有人想過林純鴻賺了一大筆,也有人想積蓄足夠的錢後就離開單幹去。而林純鴻一點也不擔心他們去單幹,木材市場遠遠沒有飽和呢,再說到處都是苦力,也不怕招不到人。再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