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荊州多數人的不滿。要不是因為林純鴻在邦泰集團擁有崇高的聲望,海上投資預算不知道被閣幕屬否決了多少次了。
幸好,林純鴻宣佈攻打呂宋島後,兩個月內,籌集到軍費五十二萬兩有餘,稍稍緩解了邦泰內部的反對聲音。
對於龐大的海商力量而言,五十二萬兩軍費絕不算多。在鄭芝龍攪局的情況下,絕大多數海商還在觀望,看林純鴻和鄭芝龍到底誰會勝出。
林純鴻雖然壓制住集團內部的反對聲音,但絕不能一壓再壓,否則壓得越狠,爆發起來越厲害,說不準最終就如鄭和下西洋一般,落個慘淡收場的境地!
他知道,要疏導這股不滿,唯有在海上掙錢!
想來想去,林純鴻決定雙管齊下,一方面加大軍費的籌集力度,另一方面,令趙和海率領劫掠艦隊四處出擊。
一聲令下,趙和海等一眾崇尚zìyou的海盜歡呼雀躍,就如過年一般。
林純鴻非常慷慨,自福甲號以下,七艘二層甲板戰艦劃給趙和海,還給趙和海補充了大量的二十五斤火炮,更是從海軍武備學堂抽調jīng銳力量至劫掠艦隊上實習,增強艦隊的實力。
趙和海感激涕零,不停地賭咒發誓:“不就是紅夷麼,軍門放心,財貨、銀子絕不會少……”
福甲號上一片忙碌,海盜們將裝滿淡水、食物的橡木桶推入艙室中,為……做好最後的準備。海上風浪甚烈,桅杆上的繩索在大風的吹襲下,發出嗚嗚的叫聲,就如衝鋒的牛角號一般。
林純鴻將趙和海趕往危險的南洋,心裡頗覺不安,緊緊握住趙和海的雙手,道:“財貨、銀子在其次,讓兄弟們多經歷風浪和炮火才是目的!記住了,荷蘭人、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都不好惹,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不要為了幾兩銀子就拼命!”
“謹遵軍門吩咐!”
陳奎也跟隨林純鴻左右,尖聲道:“趙將軍,此次為大明揚威海外,咱家在皇上面前為將軍請功!”
趙和海呵呵笑道:“如果陳公公能與趙某並肩作戰,請不請功倒無所謂!”
陳奎大為心動,良久,方才不甘心地拒絕道:“趙將軍又說笑了!”
林純鴻到底對趙和海不放心,又交待李思明道:“記住了,敵情不明不打、風向海況天氣不對不打……”
李思明正待點頭,且聽趙和海叫道:“這簡直就是畏敵如虎嘛!”
林純鴻正sè道:“對!就是畏敵如虎!戰術上重視敵人,如此,方能立於不敗之地!你給我記住了,一萬多兄弟,要是損失超過兩成,我非剝了你的皮!”
趙和海不再嘻嘻哈哈,挺直腰板敬了個禮,道:“軍門放心!”
……
林純鴻下船後,趙和海率眾祭祀過媽祖,在一陣悠長的號角聲中,趙和海大喝道:“……囉……”
不多時,將近二十多艘戰艦次第離開遂溪港,往深海航去。戰艦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矮,最終消失不見。
海面上猶帶嗚咽之聲,似乎在祈禱著勇士們的順利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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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趙和海艦隊後,林純鴻心情頗為不爽,以五十二萬兩軍費過低為發洩口,對楊一仁發牢sāo道:“區區五十二萬兩,完全不能體現大明海商的實力嘛!看來,海商對咱們信任有限啊……”
楊一仁對林純鴻的心態心知肚明,微笑道:“鄭芝龍揚言攻打呂宋,對海商的影響頗大。不過鄭芝龍也就說說而已,目前看不出鄭芝龍有出兵的絲毫跡象!”
林純鴻輕蔑地哼了一聲,道:“就憑鄭芝龍上千艘小戰艦,窩裡橫行還行,攻打紅夷,還得靠咱們!”
“我們明白這個道理,鄭芝龍也明白,關鍵是海商們還看不透!鄭芝龍的人數擺在那裡,如果我是海商,我也會觀望。這是實情!”
林純鴻思索片刻,道:“看來得派定遠艦出去走走了……”
楊一仁一聽,趕緊阻止道:“軍門,趙將軍幾乎帶走了一半的人馬,如今又派出定遠艦,萬一鄭芝龍趁虛來攻,那該如何是好?”
林純鴻冷笑道:“我還巴不得鄭芝龍來攻呢!如此一來,鄭芝龍成為朝廷反賊,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派遣荊州軍,將鄭芝龍在福建的勢力連根拔起!”
楊一仁見林純鴻早有謀算,遂不再反對,一心一意地為定遠艦馬尼拉之行謀劃。
林純鴻給此次馬尼拉之行定了一個戰略目標:恐嚇西班牙,堅定海商對邦泰攻打呂宋島的信心。至於戰術目標,由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