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最終徹底控制南陽的方方面面。
但是,派誰留在南陽訓練弓兵呢?這個問題難倒了林純鴻和陸世明。畢竟,遠離荊州軍大本營,不僅需要這個人對林純鴻忠心耿耿、練兵打仗嫻熟,更關鍵的是,還需要這個人具備相當的政治頭腦。
林純鴻和陸世明大眼瞪小眼,茫然不知所措。最終,林純鴻心裡有了決斷,笑著對陸世明說道:“陸主事,估計你也有了中意人選,不如咱們倆分別寫出,看看哪個更合適?”
陸世明欣然同意,轉身拿起毛筆,在紙上嘩嘩的寫了名字。林純鴻也轉身寫好,兩人同時亮出,忍不住哈哈大笑,林純鴻的紙上寫著徐允、竇石溫,而陸世明的紙上寫著徐允、程舒。
原來徐允最終下定了決心,正式投靠林純鴻,舉族遷往荊州。族人們雖然捨不得離開泌陽,但是席捲而來的賊寇徹底嚇壞了他們,絕大多數隨同徐允遷往荊州。林純鴻大喜過望,不僅在清江邊劃定了肥沃的安置地,還每家撥付十兩銀子作為安家費。
林純鴻笑道:“徐允做過官,應付官場應該沒問題。現在主要是竇石溫和程舒,到底派誰呢?”
陸世明不停的在口中默唸:“練兵上,兩人不相上下,打仗的話,竇石溫戰陣經驗豐富,程舒勝在處理軍務井井有條,比政治頭腦的話,程舒應該比竇石溫強……”
“可是現在預備營一時找不到替代之人……”
陸世明大笑道:“既然大都督傾向於竇石溫,就讓竇石溫留下吧,有徐允在,應該沒問題!”
“就這麼定了……噫,包哲東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啊,這韓宗巖,還真是個硬骨頭!”
……
韓宗巖只是瞧不起大明的武將而已,認為這幫武將頭腦簡單,不僅仗打得一塌糊塗,而且還放縱士兵禍害老百姓。這幾天,他抱著不合作的態度,看林純鴻有何辦法穩定南召的局勢。
他發現,荊州軍不僅軍紀森嚴,從不擾民,而且穩定局勢的能力一流,殺了三個南召弓兵,抓了一批地痞投入大牢,南召的治安大為好轉,一些jiān猾之輩紛紛收斂,不敢在荊州軍眼皮底下作jiān犯科。
而且,更讓他意外的是,荊州軍僅僅拿走了他們應得的糧草,其他的庫房不僅分文不動,還派兵把守。除此之外,荊州軍還成功組織了一幫民夫運送輜重和糧草,老百姓欣然應從,這讓韓宗巖疑惑不解,暗地裡派幕僚一打聽,方才知道,荊州軍童叟無欺,發放工錢。
韓宗巖早就失去了當初的銳氣,陷入彷徨之中,不知是該出來做事,還是繼續冷戰。
當聽聞包哲東抵達南召縣後,韓宗巖長舒了一口氣,慌忙將包哲東迎進縣衙。
包哲東也不和韓宗巖客氣,邊走便道:“這次荊州軍和縣衙的誤會,本官不準備深究,你好自為之,守不住南召,咱們一起跟著送命!”
韓宗巖亦步亦趨,“包大人,武將如此驕橫跋扈,非朝廷之福啊……”
包哲東停住腳步,轉頭狠狠的盯著韓宗巖,喝道:“文武不和,非朝廷之福!南召的安危關係到整個南陽府乃至湖廣的安危!”
韓宗巖低下頭,囁嚅道:“包大人,屬下只是不信任荊州軍而已,他們……”
包哲東見韓宗巖依然辯解,怒火中燒,大聲斥責道:“但凡當初在弓兵上下點功夫,荊州軍何至於欺負上頭?你看看,縣中弓兵那熊樣,你不覺得羞恥麼?”
韓宗巖的臉漲得通紅,“下官……”
包哲東打斷韓宗巖的話:“什麼也別說了,出來做事!別以為林純鴻只是一個武夫,你看看,這幾rì南召的治安比以前好多了,秩序井然,你以為僅僅只是靠武力麼?”
韓宗巖沉默片刻,拱手道:“下官遵命!”
……
兩人在大廳中坐定,喝了幾口茶,包哲東語重心長的說道:“近聞李自成和張獻忠離開了盧氏山區,正往南召而來。李自成和張獻忠攜裹亂民六七萬,南召如何抵擋?這還得靠林純鴻。荊州軍的軍威你也看見了,以前的邊軍可有荊州軍強悍?”
“下官無法斷定,只是感覺荊州軍軍紀和裝備比邊軍強多了。荊州府如何能供養這麼多裝備jīng良的弓兵?”
“本官亦不知,不過本官尋思,既然荊州府能練出如此強悍的弓兵,南陽也應該如此。有了三五千善戰的弓兵後,保境安民,為聖上分憂,乃吾輩之責。以後切不可敷衍應付弓兵事宜,否則後悔還在後頭。現在眼見得河南亂成一團,南陽必不能獨善其身,與其求靠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