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諾,大*nǎinǎi!”
秦永成非常機靈,立即改口應答,讓張鳳儀撲哧一笑,心情明顯好起來,“也別叫大*nǎinǎi,稱張少爺即可,過會我稍稍變下容顏……”
……
當船在劉巷港口靠岸後,張鳳儀被桅杆的森林驚得目瞪口呆,連上岸都忘記了。“以前的百里洲就是一荒島而已,現在如何有這麼多巨舟,這該運送多少貨物啊?難怪林純鴻從不缺糧,一艘船運過去,足夠他們吃一年!”
秦永成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個武將世家出身的漢子,從未見過這麼大的船,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四人方才醒過神來,透過棧橋上了岸,被登記的小書吏堵了個正著,小書吏滿臉堆笑,躬身道:“四位請留步,按照小島的規矩,上島需要登記。請問四位貴姓?”
張鳳儀頭上挽了個髮髻,戴著一青sè書生巾,身著白sè長袍,掩蓋住曼妙的曲線。乍一看,還真像一個俊俏的小書生。張鳳儀聽了小書吏的問題後,微微吃驚,心道這林純鴻難道在百里洲搞了個dúlì王國?還要求來往的旅客登記?她對林純鴻充滿了好奇,不以為忤,微微一躬身,壓低嗓音抱拳道:“免貴姓張,名一德,四川chongqìng人士,此來百里洲做點小生意,採購一批貨物。這三位是在下的伴當,分別姓秦……”
小書吏在紙上運筆如飛,張鳳儀話音剛落,小書吏就停止了書寫,一雙疑惑的眼睛盯向張鳳儀。小書吏常年從事登記工作,見過的人不下百萬,豈能看不出張鳳儀乃女扮男裝?
張鳳儀作為一婦人,從未被人這麼盯著看,臉sè變得通紅,微微怒道:“有完沒完?我們能不能上島了?”
小書吏慌忙躬身道:“還請四位稍待,馬上就好。”說完,在紙上嘩嘩寫道:“為首之人乃一婦人,年約三十,伴當三人肌肉虯結,面板黝黑……”
張鳳儀四人最終被放行,在一家小旅館要了兩間房,住了下來。小旅館雖小,倒也jīng致,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張鳳儀看得心喜,掏出點碎銀子賞給小二,吩咐道:“找個女婢打點洗澡水過來!”
小二應道:“本店沒有歌姬,客官要聽曲子和遊玩,可以到柳樹巷,出門左拐走個一里路就到了。”
張鳳儀臉sè驟變,心裡惱怒異常,這小二居然誤以為自己想要招jì。聯想到自己的打扮,張鳳儀苦笑道:“算了,算了,你打了洗澡水放在門口,我自己來……”
“好咧……”小二一聲悠長的應答之後,立即離開,留下了哭笑不得的四人。
……
客房內,暖氣逼人,雲霧繚繞,就如仙境一般。正中間,一個巨大的木桶不停的冒著水蒸氣,發出一陣陣的嘩嘩的水聲。張鳳儀坐在水桶中,只露出圓潤的雙肩,長長的秀髮被水蒸氣蒸的濡*溼,隨意的散落在白皙的頸部。
張鳳儀揚了揚右臂,右臂上赫然露出嚇人的傷疤,這傷疤就是上次為重物所擊留下的。張鳳儀不停的撫摸著傷疤,心裡自憐自嘆,唉,征戰將近十年,除了幾處疤痕,什麼都沒留下,相公早就被幾個年輕的妖狐子迷住了,這幾年來,幾乎從未過正常的夫妻生活。現在自己一身傷痕,不知相公會怎麼嫌棄自己……
一時之間,張鳳儀無法自已,有意無意的碰著自己的敏感點,忍不住發出若有若無的哼哼聲。
“砰……砰……”一陣又快又急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張鳳儀慌忙抓住一條浴巾,蓋住自己的雙肩,喝道:“誰?”
門外傳來秦永成惶急的聲音,“張少爺,告身丟了……”
“啊?……你回房稍等,我馬上出來……”
……
四人翻遍了行李,告身還是不見蹤影。
良久,秦永成拍了拍腦袋:“定然是遭了賊!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們在街上閒逛時,有人從後面撞了我一下,估計就是那個時候丟了!少爺,要不要報官?”
張鳳儀苦笑道:“報什麼官啊,你見過賊不偷黃白之物,倒偷沒用的告身嗎?”
秦永成大驚道:“少爺的意思是這賊是林純鴻的人?”
張鳳儀冷笑不已,“沒想到咱們想靜悄悄的看看百里洲都做不到,好一個林純鴻,真把自己當成島主了……”
秦永成三人無不膽寒,沒想到林純鴻對百里洲的控制嚴密到這種程度,自己一行四人,不知哪裡露出了破綻,居然被林純鴻的人盯上了。
正說著,忽然小二報告有客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