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記於心的。”
李大察覺到了村長心情不好,他也許怕一不小心,殃及池魚,所以語氣明顯的恭敬了許多:
“而李家村除族有三大步:
一。遞交除族文書,陳列被開除族譜之人所犯罪狀。
二。村長審查透過。
三。村裡長老會投票取決。
以上三個程式走完,就召集村人,開祠堂,把人正式除族。”
李大隨著自己的陳述,心裡也開始慢慢變得忐忑起來,沒來之前,他倒是不把這當做一回事,可現在看來。真正的要把柳丫頭除族這事情落實了,恐怕不易!”
可是如果不把那死丫頭除族,那也就意味著自己要大出血,大筆的銀子要隨之打水漂,所以他現在是閻王爺下請貼------不去不行,除族這事情非得給辦成了!
思慮至此,李大便不再猶豫,從懷裡拿出準備好的除族文書,彎著腰遞到村長面前。
村長想不到這李大竟然如此著急,竟然連除族文書都已經備好了,原本想要勸他三思的話語瞬間轉為怒哼。
待村長看清李大文書上陳列的把柳兒除族的罪狀時,一壓再壓的火氣瞬間噴薄而出,拍案而起,咆哮道:“為女不孝,這就是你把自己親生女兒除族的理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娃娃,才八歲,她究竟怎樣的虐待你這身強力壯的父親了,以至於落得個為女不孝的罪名,還要被自己的父親除族?!你倒是給我好好分說分說。”
李大此刻也覺得自己的理由過於牽強附會,怔怔的站立一旁,說不出話來。
村長聯想到昨晚睡前婆娘對自己提及,李大之女柳兒似乎患上了重病,不中用了,想通此中關節,村長立刻氣極反笑道:“怎麼,理短詞窮嘍?!依我看,不是為女不孝,而是為父不慈吧!你是眼看自己的女兒不行了,不捨得花錢給她辦葬禮,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個損人利己的昏招吧!”
看著被自己言語戳破,而臉色變得忽青忽白的李大,村長反而淡定下來,冷笑一聲的把那除族文書隨意的扔到一邊,重新落座,拿起桌上的茶杯,潤了潤嗓子,才語氣從容道:“如果你想以這‘為女不孝’的罪名把柳丫頭除族,你就省了這份心吧,別說長老會了,就我這裡,首先通不過。”
李大聞言哆嗦著嘴唇,還想據理力爭,外面卻突然飄進一道他熟悉的聲音:
“村長英明!”
話音剛落,就見神情激動的李嬸大步跨入客廳,村長夫人鄭氏也是臉色難看的緊隨其後。
村長也不知道李嬸究竟聽到了多少,連忙臉色焦急的看向鄭氏。
十幾年的夫妻之情,鄭氏豈會不知村長的擔憂,但是李嬸也只是比李大遲來一步,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已全都進入她耳,所以鄭氏無奈的向村長點了點頭。
原本想要來村長家借錢醫治女兒的李嬸,萬萬沒有想到,機緣巧合之下竟然讓她得悉李大這驚天的陽謀!
李嬸站定向村長行了一禮,感激道:“今天多虧村長的明察秋毫,才不至於讓小女受到這除族的奇恥大辱!”
看著眼前淚痕殘留的苦命女人,村長擺了擺手,道:“你不必謝我,我們李家村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也不是那是非不清,薄情寡義的家族,你儘管放心,這莫須有的罪名是萬萬落不到你女兒身上的。”
說完後,還警告的瞪了李大一眼。
村長几句簡簡單單的安慰,讓李嬸那冰冷的心房終於有了一絲溫度,她感激的又向村長福了個禮,可並沒有如往常一樣感動落淚。
先是主人家變,再是被休,接著女兒重病,被生活折磨的遍體鱗傷,死去活來的李嬸,這段時間的一連串打擊,似乎讓她把前世今天的淚水都已流的一滴不剩。
或許,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她!
李嬸豁然轉身,面向李大,開口道:“為了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對於你平日的惡言毒語,我忍了,甚至你的拳打腳踢,我也忍了;為了不讓你與女兒反目成仇,你以七出之條之多言的罪名強加在我身上,把我休掉時,這份屈辱,這份莫須有的罪名我都忍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竟然不顧骨肉之情要把自己的親身女兒除族?!!!”
李嬸對李大緊逼兩步道:“除族!!你可知道,除族對於一個未嫁之女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的一生都要揹負這個汙點,意味著她的名聲,乃至於她的整個人生都毀了!都毀了!!毀了!!!你知道嗎?!!!!”
對於李嬸的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