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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我都不會離婚的!我不要離婚,嗚嗚……”代善彷彿被刺激到一般,對著黨旗聲嘶力竭地吼著,吼完了,心似乎也空了,她失控地放聲大哭。

黨旗不再說話,靜靜地坐在邊上等她發洩完。

代善是地道的北京姑娘,她們是大學同學,在同一個寢室裡住了四年。在別人眼中,代善是個單純的傻大妞,身上散發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天真與純淨,可黨旗知道,這個天真純淨的傻大妞骨子裡是多麼的瘋狂和執拗。

窗外依舊風雨交加,黨旗躺在床上聽著雨水拍打玻璃的清脆聲,久久不能入睡。身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代善大概是真的累極了。

就在黨旗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代善如鬼魅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黑燈瞎火的讓人聽了都毛骨悚然:“黨旗,你睡了嗎?”

“嗯。”黨旗隨便應了一聲。

代善舒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呵呵,我就在想,是不是本命年犯太歲了,以前不信這個,現在有些信了。沒事兒了,你睡吧,晚安。”

“別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覺。”

“嗯。”

第二天一早,黨旗被“砰”的一聲類似摔東西的聲音吵醒了,轉頭看了眼旁邊床鋪,空空如也。

下床走到客廳,便看見代善坐在沙發上無聲地掉眼淚,白色的手機安靜地躺在電視櫃前的地板上,螢幕被摔得四分五裂。

“徐子俊給你打電話了?”黨旗撿起手機看了看,已經顯示黑屏了。

代善不作聲,一個勁地哭,見黨旗不理她,轉身準備走,才嚷嚷道:“你幹嘛去啊?”

“刷牙洗臉啊,還能幹嘛?問你又不說話,讓我站這兒杵著跟你一起發呆啊?你再哭會兒,我先去了。”黨旗理所當然地說道。

代善被她的話噎到了,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紅著脖子吼道:“黨旗!你怎麼這樣啊!你還是不是人啊,我都這樣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有沒有人性啊你?”

“喵——”

如意打了個哈欠,端著肥胖的身軀,自以為很優雅地走著小貓步,懶懶散散地從落地窗前的角落裡走了出來,一躍上了沙發,肉肉的爪子撓了撓代善的大腿,示意她抱抱。

換平時,代善肯定歡天喜地地抱起如意,逗個沒完,不過今兒她是真沒心情,看到好吃懶做,一臉無憂的如意更是沒好氣,這人過的日子還不如畜生來得悠哉,鬧心!

想著就一把拍掉如意的肉爪,朝它瞪了一眼:“走開!肥貓,胖得跟豬似的。”

如意當然不可能聽懂代善在說什麼,但這肥貓聰明著呢,看代善這表情動作就知道是在嫌棄它,頓時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和抗議,伸出爪子又在她大腿上拍了兩下。

代善直接雙手抓起肥肥的貓身,一下將如意丟到了黨旗的腳邊,把如意嚇得不輕,晃著肥胖的身軀一下竄走了。

“大清早的發什麼顛呢,拿我撒完氣又虐待如意,我跟你說,這貓可記仇了,下次來你可別指望它能理你。”

“不理就不理,誰稀罕!”代善不屑一顧地說,頓了頓,又說:“剛剛我給徐子俊打電話了,我跟他說,我要見一見那個男的,不然我不死心。”

“他答應了?”黨旗挑眉。

代善搖搖頭,“他覺得沒必要,我說見完我就同意離婚,他說見面不可能,其他隨便,然後就掛了。”

“那你想怎麼樣?”

代善抬頭看向她,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就想見見那個男人,我不親眼看到,我……”

“你就是不撞南牆心不死,非要撞得頭破血流才滿意。善善,你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你真的只是想見見那個男人而已?”黨旗盯著代善,憑她對代善的瞭解,絕不僅僅見一面就同意離婚這麼簡單。

代善失笑:“不然呢,旗旗,不然你以為我還能做什麼呢?”

“徐子俊的確是個渣男,正常人幹不出這事兒。你應該慶幸的是,他渣得還不夠徹底。和別的同妻相比,善善,你很幸運,至少你從開始就知道錯了,至少他沒有碰你,你還有重來的機會。別幹傻事,答應我。”

“瞧把你嚇的,放心吧,我才不會為那種混蛋想不開。”代善抽了張面紙擦擦眼淚,強裝笑意。

黨旗上前抱了抱好友,換誰碰上這種事都不會冷靜的,再多的言語安慰也撫平不了代善那顆受傷的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代善應著,聲音悶悶的:“旗旗,你會幫我吧?”

“能說不嗎?”黨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