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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黨旗三天沒有來上班了,手機沒有關機,卻一直無人接聽。第三天的時候,部門的培訓名額下來了,不是黨旗也不是Cindy,是衛佳。這個結果不得不說出乎所有人意料,Cindy自然不服,衝到老姑婆辦公室找她理論,被老姑婆一句“這是上頭的決定”就被攆了出來,嘴裡罵罵咧咧,對衛佳也是冷嘲熱諷。

周頌玉在旗勝對外宣佈收購計劃後就飛了趟馬來西亞,在吉隆坡逗留了一禮拜左右才返京。在大馬期間,他和黨旗就通了兩次電話,基本都是周頌玉在說,黨旗在聽。

周頌玉抵達北京的當晚已經是半夜了,他臨時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是旗勝和安泰簽約合作的慶祝酒會,向來這樣的酒會、派對周頌玉都只攜帶李秘書參加,只是這一次,他的女伴既不是李秘書,也不是秘書組其他秘書當中的任何一位。

黨旗不知道周頌玉已經回來了,她一個人在家悶了三天,不想上班,不想出門,總之哪兒都不想去。

她很清楚那個包裹不可能是周頌玉寄的,她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了,以她對周頌玉的認識和了解,在私生活上,他並不喜歡高調和張揚。

她在家想了很久都想不到究竟誰會做這麼無聊下作的事,難道真是那些給她發咒罵恐嚇郵件的網友?還是那些打騷擾電話的憤青?她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只覺得最近真是糟透了。

第三天晚上的時候老姑婆打電話告訴她,公司決定派Vivian去美國培訓。黨旗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其他的什麼都沒說。老姑婆也知道那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難得語氣平和地寬慰了她幾句,說暫時不想來上班就好好在家休息吧,她會給她批假的。

接完電話沒多久,黨旗便從電視上看到了中娛當家花旦,風姿綽約的當紅女明星米桃,挽著風流倜儻,氣度不凡的旗勝老闆,言笑晏晏地步入酒會現場。

周頌玉不知道側頭對米桃說了什麼,惹得大美人掩嘴一笑,眼中碧波流轉,瞬間秒殺了菲林無數,真是一對璧人!

黨旗關了電視,忽然覺得一切都沒意思極了。

☆、第二十七章 逃離北京

列車廣播播報,前方到站徐州東。

坐了近三個小時的高鐵,昏昏欲睡的代善忽然來了精神,推了推身邊的黨旗,難掩興奮地說:“旗旗,你聽見沒?快到徐州了,這麼說,咱們已經入江蘇境內了。啊,離蘇州越來越近了,怎麼辦,我有點緊張了——”

黨旗朝窗外看了一眼,淡淡地回道:“出了徐州就進安徽了,離蘇州還遠著呢,你緊張什麼?”

“不是,我就這麼突然跟你回家了,叔叔阿姨會不會不待見我啊?”代善苦惱地想著,她今天去找黨旗純粹就是聊心事的,怎麼也沒料到現在她會是在南下的火車上,當時只聽黨旗說想回家,她就衝動地說要跟著來了,結果嘛,這不就來了麼。

“你當你是上門女婿呢,還不待見你……我爸沒空接見你倒是有可能的。”黨旗忽然就不說話了,盯著窗外飛馳的鄉景,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空白。

代善見她情緒不高,伸手在她背上安撫般地拍了拍,“我知道你也緊張,近鄉情怯嘛,我懂的。”

兩人都沒再說話,各有心思地沉默著。

北京的一堆破事兒壓得人幾乎快窒息,說她無用也好,懦弱也罷,她只想趕快逃離這座城市,遠離那些是是非非。

半年沒回家了,忽然間思念就如瘋長的野草一般席捲而來,她終於感覺到了一個人在外漂泊的孤單和無助,她想像小時候那樣,無憂無慮地賴在媽媽懷裡撒嬌,什麼都不用管,天塌下來也會有人替她頂著。

黨旗是個行動派,想回家的念頭一旦在腦海中滋生,那回家這件事就勢在必行,一刻都不想等。

代善來找她的時候,她正拾掇了幾件換洗衣服塞進包裡。代善問她幹什麼去,她只說回蘇州,接下來她們便一起去了火車站,買了最近一班去蘇州的車票。

京滬高鐵已開通一年多,黨旗這是頭一次坐火車從北京回蘇州,五個小時的旅程不長不短。火車開動的那一刻,她暗自吁了一口氣,終於離開了——

代善還有些濛濛的,不知怎麼就跟來了火車站,買了車票上了車,直到列車出了北京城,她才將意識到這是要離開北京,去到另一個對她來說十分陌生的地方了。她既期待又矛盾,這一陣的日子過得實在太瘋狂了,有種青春遲來的錯覺——

黨旗沒想到一直執拗又衝動的代善會能如此沉得住氣,一個人不動聲色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