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養了!”
這話說著是抱怨,表情卻高興的像什麼似的,顧登科知道她每次說到這兩個朋友就得瑟要將尾巴翹到天上去,吃醋的說:“她們再疼你也比不過我,我們可是從胚胎開始就在一起的!”
顧小九眉眼彎彎,露出一小排皓白的牙齒,樂的直說:“是是是,阿科最疼我了,誰能比得上阿科啊!”
顧登科看著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就無奈,英挺的眉佯裝皺起:“你知道就好,別人家對你好就將弟弟忘了!”
“哪能啊!”顧小九頑皮纖細的手指爬上他的臉,用力往兩邊扯:“你可是掉進醋缸的顧登科!”
顧登科皺眉:“又轉移話題!”
“啊?我有嗎?”顧小九很無辜,繼而無奈的笑:“好啦,過幾天就是訂貨會,這段時間忙了點。我保證,這段時間一過,我立刻將體重增回來!”
顧登科抱著她,明快的氣氛突然沉下,聲音低暗:“姐,別讓我擔心。”
顧小九笑著揉亂他的頭髮:“知道啦,不會的。”她語氣一直很輕鬆,眸光異常明亮:“阿科,如果有什麼地方需要我不要瞞著,我只有你一個弟弟,我只有你,不管你需要什麼幫助,我都盡力為你辦到!”
她始終笑著,仿若春風吹拂楊柳那般輕輕柔柔的。身為顧家繼承人並沒有外界看上去的那樣輕鬆風光,顧登科每天要學習很多東西,不論學什麼都難免的拿去跟優秀的二姐比,為此他小時候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不停的學習,所有玩樂的都由顧小九代替,所有的任性都有顧小九代替。
很早的時候顧登科的課業並沒有很忙,她的所有作業都由顧登科來做,到了後來眾人都以為顧小九是在陪顧登科看書,其實是幫著他一起做一起看,有不懂的一起討論。顧小九很是任性自私,可以說自私到了骨子裡,她將一切都拋開只顧自己開心,好在還有一個顧登科能讓她不計一切的付出。
顧登科摟緊她兇狠的說:“這是你說的,你可不能食言,你要敢食言……”姐,我會需要你,一直需要你!
“傻子,當然不會食言!你是顧登科啊!”顧小九伸出手惡意的將他整理好的髮型盡數揉亂,偷著樂。
阿科,能有個讓自己不計一切付出的人,感覺真的很好,至少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多餘的不被人需要的人!所以不論什麼都可以,只要你需要!
唔,聯姻也沒所謂,只要你開心就好,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了。
她看著他,已經長這麼高了,再過幾年,他有了自己的女朋友有了自己的家,或許就不再需要她了。
她笑起來,眸光似蒙上了氤氳的溫泉水霧,看不真切,只笑的十分開心。
“不會食言就好,以後不許說這些了,突然這麼文藝真不像你!”
“太無聊了偶爾扮扮文藝小青年調劑生活嘛!”顧小九笑著轉動著身體,曳地長裙隨之搖曳出一道優美的弧。她揪揪他的臉,老氣橫秋的說:“要有幽默感啊年輕人!”
顧登科無奈的拍下她的手,將她拉到梳妝鏡前做好拿過梳子幫她重新梳好揉亂的髮絲。
可能是剛剛笑的太開心的緣故,鏡中的她雙頰嫣紅面若桃花,黑亮的眸子似被泉水浸溼過,細長的眼睫掀起如同樹林裡的松樹陣密密垂下,在眼下透出一層淺色剪影。
她的眼睛是內雙,本該顯得深邃的,卻偏偏多了幾絲茫然呆滯,讓人看著不由的就卸下幾分防備。
她身上的禮服準未婚夫陸涫瀾請人為她特意定做的,田園式淡黃色禮服,胸前用西繩交叉纏線,裙身採用古希臘西頓袍設計如水瀉般曳地,將顧小九原本木訥不甚靈動的表情自然的轉化為清純可人,玲瓏的曲線勾勒的嫋娜多姿。
聽到陸涫瀾的敲門聲,笑聲嘎然而止,顧小九捻著裙角站起身,嘴角扯了個無聲的弧度。
安寧曾說:“小九,除了在我們五個面前你是真實的,其餘的時候我總感覺你很假!”
那時顧小九先是一愣,然後爆笑,接著追著她呼她癢癢大叫著:“寧,即使是事實你也別說出來啊,太打擊人了,哪有這樣說自己好朋友的?”
安寧趕緊拿出塗著顏料的油畫筆擋在身前認真的說:“正因為是好朋友我才這麼直接的說,人家我才不說呢!”
顧小九也很認真:“真的很假?”
“嗯,很假,很不喜歡那樣的你!”
顧小九那一刻的表情很苦惱很無助:“可是習慣了啊!”
說完她便釋然:“安寧,我不可能對待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