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江南督察使行走江南各地,並未直接接觸這筆銀錢。而當初下令修繕行宮的人,接到銀子時,便收到聖旨,聖旨上就是讓他用這些銀兩修繕行宮。並且,那聖旨上,當真蓋著完整的玉璽大印。”
“那就是說,這事必定和劉譚有關?”染黎眼前一亮,望著劉旭道:“既然和他有關,不如就直接將這禍事推到他身上!”
聽她這般說後,劉旭未驚愕,將染黎攔腰抱起,然後往屋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也是這般想的,但,父皇不同意!”
昭元帝會不同意,染黎有些意外。
若是將這事推在劉譚身上,劉矩就不會有事,亂民因有了一個發洩口,也不會繼續鬧事。畢竟,他們到底是大慶的子民,還需要大慶朝堂的庇佑。
昭元帝為什麼會反對呢?
難道,想要庇佑他?
這就難怪劉旭回來時。面色會那般難看了。
劉旭抱著染黎到屋外的涼亭裡坐下,天氣清涼,便又讓隨侍的丫鬟去屋內給染黎尋一條薄披風來。
亭子四面,都垂著白色的紗幔,染黎靠在劉旭溫暖的懷抱裡。眉眼呆怔地望著紗幔出神。
東南災民氾濫,個衙門已經開倉放糧。但是,想要徹底平亂,就需要無數的人力物力。
她皺眉細細想了一刻,便道:“清江源頭,與西楚交界之地。有一處含金量異常豐富的金礦。看這時日,西楚太子拓跋俊已經開始著手挖礦,如今大慶國庫空虛。我們的驃騎營又無事可做,不如。。。”
未等她說完,劉旭便目光一閃。
“劉譚知道這處金礦所在地麼?”他指的自然是現在這個劉譚。而不是之前謀朝篡位失敗的那一個。
染黎點點頭,她前世效忠於他,金礦之事也是他讓她去做的。
劉旭眉頭微微皺起。
“看來這事,還需快些。並且,這事一定要告訴父皇和劉矩。。。”說到這裡,劉旭微微咧開嘴,輕輕笑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知道。父皇知道這事後,還會不會反對把水患和修繕行宮之事,推到劉譚身上!”
染黎抬眼看他。見他滿目陰霾,心裡微微的有些不喜。“有些話,放心裡想想就好了,別說出來。”
她垂頭摸了摸肚子,眉頭微皺。“若是被孩子聽了去,定是會受影響的!”
劉旭一怔。隨即目光溫柔的望著她的肚子。“我錯了,娘子快快用嘴巴懲罰為夫吧!”
。。。。。。染黎滿頭黑線。他的臉皮能再厚一些嗎?
這日,昭元帝的得知了金礦一事之後。思慮了許久,便真如劉旭所想的那般,把賑災款用來修繕行宮一事,直接推到了劉譚身上。並對外通告,劉譚謀朝篡位私吞賑災款罪該萬死,如今逃脫在外,若有人發現蹤跡,格殺勿論。
此後,朝廷又連撥了四百萬白銀賑災,更派那曾經追隨劉譚的二十萬染家軍,前去災區抗洪,將功補過為百姓重建家園。
如此,剛剛奮起的亂民,便暫時消停了下來。
不過,叛亂的種子已經埋下了,遲早是要發芽的。恐怕不出幾年,這江南一代就能掀起一股義軍來。
涼州金礦一事,事關重大,新帝和太上皇對金礦勢在必得,十分重視。是以,讓劉旭親自率領驃騎營和十萬精兵前去西楚交界,涼州。
事實上,劉旭對此事十分不贊同。
因為,這時候,染黎已經懷孕八個月,離孩子出生也就兩個月不到了。他這一走起碼兩三個月,生生就錯過了看兒子出生的機會。
這事,讓他非常不爽。
行宮,安王的院落裡。
“不想去!”劉旭面色冷硬地瞪著八仙桌前,已經是太上皇的昭元帝。“要去你自己去!”
昭元帝挑了挑眉,撇了一眼站在劉譚身側的染黎,眯著眼睛淡淡笑了。“這一趟,你必須去!”
“憑什麼?”劉旭見染黎拖進自己懷裡摟著,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心裡暖暖的。
讓他錯過看自己孩子出生的機會?
門兒都沒有!
“你若在,你媳婦反而更不安全!”昭元帝目色淡淡地看著他,眼裡閃過一絲玩味。“因江南水患一事,如今譚兒,已經處在了風尖浪口之上,數不清的人,想要拿下他,好逼供出他私吞的那百萬白銀。譚兒,如今必定是恨極了我等,所以,必定會有所動作。何況,這個金礦,若是他先發現的,那麼他必定早有部署。你去了,他的心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