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怎麼回事?”
一見是會長,香兒擦擦額頭細微的汗珠:“會長,袖兒打獵的時候,被幾個不明身份的人劫走了!”
“不明身份?袖兒與他們起衝突了?”周易知道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仔細問道。
“清韻、清幽,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一遍!”香兒透過周易輕微顫抖的手指,看出他平靜之下的焦灼。
“是……”清韻一襲黑sè的緊身裝束,顯得清麗可人,可能是感覺自己犯了錯誤,有些畏縮,但話語卻是非常乾淨利落,“今天下午,我、清幽和袖兒相約去毓秀山上打鹿,開始非常順利。申時三刻的時候,我們正玩得高興,突然來了兩個男子,全都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但從聲音上,能分辨出一個是中年人,一個是三十歲之內的年輕人。他們也不通報姓名,只說是我們闖了他們家的鹿場,要賠償一萬兩銀子。袖兒當然不肯答應,後來還與他們吵了兩句。沒想到兩個人突然動手,那個中年男子是風系辰法,那個年輕人是水系,出手狠辣,顯然是早有準備。”
清幽介面道:“這兩個人開始想隱瞞身份,卻沒想到我們的實力超過他們的預料。黑臉的男子應該是煉神巔峰的水平,那個少年只有煉神初期左右,但是姐姐與我都達到了煉神中期,再加上兩匹怒月馬,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既然他們實力不濟,袖兒怎麼會被劫走的?”
“後來又來了三個幫手,三個合道強者!”沫兒的瞳孔微微收縮,“這三個人都穿了黑sè的夜行衣,和前面的中年人、年輕人一樣,手持一柄四階左右的長劍。這時候夕陽開始西下,林子裡光線很暗,拼鬥中可以看出,他們不慣使劍,但我們三個人修為太弱,他們分出兩個人抵住怒月,剩下的一個合道強者以一人之力便把我們打敗了。”
“那你們就丟下袖兒跑回來了?”香兒的臉慢慢沉下來,“戰鬥中拋棄同伴,按照我們會規該怎麼處置?”
“不是的,我們沒有拋棄袖兒!”清韻感到受了很大侮辱,抬頭抗聲道,“我們一樣被捉住,後來卻被放掉,讓我們來傳話,說……說要我們怒月幫宣告退出江南,如果三天內沒有回應,便斷袖兒一隻胳膊,七天沒有回應,便斷兩隻……”
“夠了!”周易揮手打斷清韻,“你們都下去吧。”
“會長,我……”清韻看出周易臉上的不虞,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憋悶,還想說什麼,卻被眾人拉了出去。
清幽抹了抹眼淚,輕聲道:“會長,我們真得不是要拋棄袖兒,實在是對方太強大了,如果我們拼命,可能連給您送信的人都沒有……”
周易點點頭,他知道這些少女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是袖兒被抓,想起失陷敵手的種種可能,使他有些亂了方寸。他強壓下心中的躁怒,溫和道:“我沒有怪你們。你和清韻先下去休息吧。”
“對了,還有……還有一件事……”清幽想起了什麼,輕聲道,“開始時,中年人與年輕人打不過我們,那年輕人氣極之下,取出一柄銀光閃閃的寶劍,劍柄上是一個猙獰的虎頭,給人很怪異的感覺。年輕人取出這柄劍後,立即被中年人狠狠甩了一掌,嚇得年輕人急忙把劍收了回來。隨即中年人便發了訊號,三個合道強者趕了過來。”
周易的臉sè一下沉了下來:“他們沒發現你?”
清幽明白周易的意思,篤定地點頭:“沒有,當時環境的影響,姐姐被樹木擋住,我正好翻身向後,他們面對著的是怒月馬。中年人不知道怒月馬可以與我們靈魂溝通,有視覺分享的功能。”
周易點點頭,柔聲道:“謝謝你啦,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看清幽有些受寵若驚地跑出去,周易急急轉身,對香兒道:“人呢?”
香兒自然知道他在找誰,輕聲道:“這幾天無事,青媚帶伊斯卡納去處理暴風團的後續事情,月微與阿斯納去了飛沙走石鏢局……”
周易點點頭:“也好,你我還有飛卿三個人去,明櫻留守。”
“去司徒家?”香兒心領神會,已經猜到周易要去的地方。周易點點頭,眸子裡閃過一絲寒冷的殺意。
吞銀獸劍,是司徒家獨門製造的兵刃,雖然在修煉界流傳甚廣,但真正見識到的並不多。而熟悉武器鑄造的周易,當然認識這個大家族成名已久的兇器。
司徒家作為江南四大世家之一,無論是府院建築,還是門禁守衛,都與其赫赫的宣告相符,夜sè裡,更如一頭雄踞的猛獸,盤踞在青陽城的南部。
一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