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快要生了。我真該謝天謝地是在醫院門口發生的意外,如若是在外面的話,我可真要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了。很快,男護工們就抬著擔架出來了,我一直握著蔡穎的手,告訴她沒事了。
醫生將蔡穎拖進了手術室,一個護士走過來讓我趕緊聯絡家屬,對,家屬,我把蔡穎的包包翻了一圈才找到手機,手中沒有鎖住,我從裡面找到了一個親愛的老公的號碼,蔡穎剛才跟我說過,她的老公就是當初的體育委員江天,他們能夠最終修成正果,也算的上是一件美談。
江天接電話的速度不算快,聽到他頗有些為難的喂,我大抵就猜對他應該在開會。
“江天,你老婆要生了,你快點來醫院。”
“你是?”
“我是紀曉嵐,剛才在醫院門口遇到你老婆,現在已經推進手術室了。”
“好好好,我馬上過來。”
我掛掉電話,就發現自己的眼前有點暈乎,護士看著我顫巍巍的樣子好心地提醒我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我想著我這些天的感冒還沒好,便跟護士說如果有情況就馬上通知我,然後去了二樓看診。
醫生說我有發低燒,大夏天感冒不太容易好,拖久了又會引發其他的炎症,建議我乾脆去掛個點滴。我遵從醫囑,去了輸液室掛液。透過了面板測試,年輕的護士那些可怖的針孔試了兩次才找到了血管,我摸著有點發痛的手背,心裡默唸自作孽不可活。心中擔心著蔡穎的情況,也不知道江天到了沒有,望著液體一點一滴緩慢地流入細管,我的眼圈開始打轉,沒多久成功進入睡了過去,但畢竟只是坐在硬靠椅上,睡姿不舒服,也就只是淺眠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7、
迷糊中我感覺頭被人輕輕托起然後靠在了一個溫暖的肩膀,我好像看到了年輕的周研晨,果然還是在做夢,嘴裡含笑繼續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掛完了一瓶,護士幫我拔掉了試管,我吃疼呲了一下,用酒精棉按住傷口,但一不甚血跡就蔓延了出來。
輸液室的護士叮囑我明天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要繼續過來,我點頭說好。出輸液室的時候就遇到了張駿,他剛巧來樓下拿報告,看到我的樣子,他有些歉意地問:“紀小姐,你沒事吧,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下次……”
“我沒事,張醫生,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過來只是為上次的不告而別向你陪個不是。”我急忙打斷他。
“那我下次請你吃飯吧!”
“好!”我爽快地答應,“下次要走一定會提前告訴你。”然後兩人哈哈地算是解除誤會了。
我目送張醫生跑遠,這次也算是完成目的了,又看了病,也當了回雷鋒,話說也不知道蔡穎現在怎麼樣了,我疾步向手術室走去。
這時手機響了,陌生號碼,我習慣性地喂,“是紀曉嵐小姐嗎?”
“是,你哪位?”
“我這裡是手機維修點,紀小姐,你的手機可以來取了。”
“那我等下有空過來拿一下。”
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束通話電話了,可誰知手機維修店那個傢伙居然像我推薦起新手機,“紀小姐,你的手機已經嚴重超過負荷了,照理這樣修好其實也維持不了多久,我們這邊現在6正在搞活動,4288元還可以附送300元話費,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沒有!”我想要結束通話他這麼囉嗦的電話,但是出於禮貌我沒有那麼粗魯,“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興趣,而且我現在真的沒空。”
“紀小姐,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幾個回合下來,我真的有點火了,“都說了不換了,你怎麼這麼囉嗦,我就是不喜歡新的,我就是戀舊,怎麼了!”對著電話吼完之後我就氣憤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然而就在那一刻止住了腳步,迎面走來的正是剛才夢中出現的周研晨,他拎著便利店的袋子,估計是來醫院探望病人的。
我想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去,這麼多年沒見了,認不出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然後一鼓氣,就繼續前進了。可是他卻在我的面前停了下來,“蔡穎已經生了,你不用擔心了。現在肚子該餓了吧!”說完將從便利袋裡掏出一個夾心菠蘿麵包來。
“額!”我的腦子瞬間有點短路,這麼多的資訊我一下子有點消化不過來,為什麼十年不見的人可以這麼正常而又坦然的講話,我們不應該裝作互不相識嗎,就算相認了,也不應該生澀地問著你近來如何。他怎麼把我正擔心著和將要擔心的事統統給一次性搞定,我不可思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