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峰的智百千一個縱身已躍上了擂臺,如行雲流水未有滯澀,看來頗為瀟灑,臺下自然的響起了一片叫好聲。
這智百千也是身材壯碩,肌肉鼓鼓,臉皮微紅,顯然是開陽峰的弟子。只見他對著臺下一拱手,笑笑。臺下叫好聲更加大了,尤其是開陽峰的弟子們。
不過眾人的叫好聲又熄了下去,只聽得“滴滴滴滴”的聲響。莫休便知是王知味到了,那棍子擊打在石板上的聲音彷彿已經成為了王知味的獨門標誌,誰也模仿不了。
莫休抬頭一望,果然便見著了王知味。王知味還是一身黑袍,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手裡拄著一個細細弱弱的黑棍子,就像是從未變更過一樣。
看客們讓開一條道讓王知味走過,他走得不甚快,但很穩,不虞會摔跤。但眾人還是看著他,仿似他是一塊磁鐵,自己被吸引過去了一樣。可是終究在看什麼,誰也講不清,就看著吧。
王知味沒有縱身躍上擂臺,而是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擂臺,看客們默默地看著他走上擂臺,安靜的厲害,使得旁側的擂臺邊的看客們不由探頭探腦,不知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智百千也看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再擺動作,不知為什麼手心裡隱隱的出了汗。“這樣一個人,我該怎麼贏他?”心裡莫名的這般想。
擂臺邊上一個在假寐的老頭模樣的人等王知味上了擂臺,站定了,才睜開眼睛,眼中光芒一閃而逝。沉聲的說道:“你二人都到了,可準備好了?”
王知味和智百千皆行禮道:“長老,準備好了。”
那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那便開始吧。”說罷,退到擂臺的一角,敲了臺角的一個小鼎,比試便開始了。
臺上二人互行一禮。便只見智百千手指一動,背後的長劍已飛入手中。那劍頗大,劍刃寬,顯得很厚重,從上面還隱隱透出一股火熱的氣息。
那智百千道:“這是小弟親手打造的劍,名”赤炎“,還請王師兄多多留情,小弟這就得罪了。”
說罷,手舞長劍便來了一招“橫亙rì月”,勢大力沉,就像一陣狂風,想把那“兩根黑sè的棍子”吹到天上去,吹到讓人看不見的地方去。
那“兩根黑sè的棍子”隨風動了,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風的到來,只稍稍的一偏便避開了那陣風。
智百千心中一凜,這可不像一個瞎子的表現,心裡想起了師傅說過的話:“天璇峰的王知味雖然是個瞎子,可是他比沒瞎的還要看的清楚,你不要小看了他,哎,你也沒有小看他的資本,盡力而為吧。”初時還不以為然,現在看來確實是如此了。
他立馬退後幾步,腳下有規律的走動,滿臉嚴肅,口裡大叫一聲:“疾!”
那把“赤炎”劍沖天而起,猶若閃電,光華一現,竟是直向王知味!
王知味抬著頭拄著棍彷彿全然無所察覺,臉sè依舊平靜。那劍還未到,風已到,呼呼的烈風吹起王知味的黑袍,風聲大作!王知味忽然動了,動的卻很慢。莫休甚至能看到空中的那道棍影,慢慢的迎上了劍光,可是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夠擋住的樣子。
“鏘!”一聲響,那棍擊打在巨劍的背脊上,發出鏗然的聲音,不緊不遲,黑棍竟然打上了巨劍。
那劍騰的被打飛,智百千手中發力,那劍終於穩住身來。
智百千臉sè愈發嚴肅,那劍四周突然發出一道赤紅sè的光芒,劍身上本來散發的熱氣彷彿一下便消失了。這智百千出身開陽峰,開陽峰主修煉器,對這火的掌握自然是很高深的了。那劍本來便是火系寶物,周身散發一種火熱的氣息,可是卻很散開,攻擊力不大,此刻,這智百千竟能讓這劍的火氣內斂集中,自然然人感覺不到那股火熱的氣息,可威力那是倍增。
說時遲那是快,那赤炎劍在空中劃過一個圈,有朝王知味飛去。
王知味依舊不動,靜靜的等待著,就像那萬年的青松,任他狂風暴雨來,我自巋然不動。
那劍卻不管你如何,斜飛而下,直取王知味的人頭,赤紅sè的光愈發的凝練,愈發的紅燙。
王知味動作還是很慢,就像那些劍那些火那些光影全與自己無關,很淡然的揮動了一下黑棍,偏偏那棍就擊打在赤炎劍的必經之路上,讓它不得寸進!
智百千急了,手裡愈發的快速,那赤炎劍也愈發的快速,臺下眾人只看見一道一道的赤紅sè的劍影四處飛揚,漸漸的劍影都不曾見,只看到漫天的紅sè,不知那劍飛在何方。時不時還見擂臺被打得碎屑亂飛,讓人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