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不要臉的千年妖孽,一大早就淫興勃發!
“師傅,如您這樣天人之姿,進食自然也要笙簫齊鳴,美人環伺,如這般血肉橫飛間,如何下嚥?”西涼茉笑了笑,藉著拿手帕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推開他的身子。
百里青這次倒也不攔她,任由她脫離自己三尺遠,只是手上牽著她的髮尾把玩,像把玩愛寵的尾巴似的,車內就那麼大,一邊還躺著昏迷的司流風,反正這小狐狸總不能滾下地。
他悠悠地道:“如愛徒所言自然是好的,但這血肉橫飛自然是另一番妙景,若是配著人肉醮鹽,亦別有一番風味,愛徒想不想試一試?”
西涼茉看著他,有些不以為然地笑道:“人肉?不知師傅吃的人肉什麼滋味?”
當她嚇大的麼?
百里青思索了一下,彷彿在回憶什麼,摸著下巴道:“嗯,有那好吃甜的,肉就偏酸些,有那好吃鹹的,肉就偏鹹些,若是愛吃葷腥的,那肉就臊些,還有愛吃素的,肉淡而無味,最細嫩不過就是人的大腿內側的肉了,還有血的味道,以處子最佳……。”
“呵呵……師傅,您真愛說笑。”西涼茉聽得噁心,趕緊乾笑著打斷他,隨後將自己面前的點心推到他面前:“來來,想必師傅是剛下朝,用一點,用一點。”
百里青看著面前的點心,用白玉般的指尖捏了一塊優雅送進精緻的唇裡,忽然慢慢地笑了:“是,說笑的,一切不過都是說笑的……。”
西涼茉看著他垂下的華麗睫羽,掩住了他幽幽的瞳,彷彿裡面有一種幾乎可以稱之為淒厲的東西一閃而逝,寒浸入骨,卻快得幾乎讓她疑心自己的眼睛。
這個人,是讓所有人仰望的存在,翻手雲覆手雨。
所有人都怕他,敬他,恨他,畏他,還有痴戀他的風華絕世。
她相信所有的上位者都有高處不勝寒的孤寂,但卻怎麼會與那種只在弱者身上出現的情緒關係呢?
西涼茉自嘲地暗附,但……
她的手卻已經不自覺地觸上他的唇角,彷彿要抹掉那種不該在他臉上出現的東西似的,輕撫:“沾到嘴角了,師傅。”
百里青一怔,陰魅華美的眸子鎖住少女的矜淡的容顏,他唇角彎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來:“難得徒兒如此體貼,為師真是感動,該怎麼謝你呢。”
說著他支起了身子,一寸寸地靠近她,很快地將她覆蓋在自己的陰影裡,在彷彿強大的妖獸在戲弄自己寵愛的小獸,逼迫她露出羞窘不安的模樣。
西涼茉垂著眸子,輕咬著唇,慢慢地感受著他冰涼的呼吸噴在自己臉部的嬌嫩的面板上,引發她不自覺的地微顫,卻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沒有躲。
直到他挑起她尖巧的下顎,薄唇覆在她粉潤的唇間,輕柔地輾轉研磨,誘惑懷裡的人兒張開唇。
她微顫著睫羽,閉上眼,第一次主動地慢慢地開啟了自己如花一般的唇瓣,接納他冰冷而霸道的氣息。
百里青眼底掠過一絲深沉,有一種幾乎可以稱之為喜悅的光。
隨後,手指扣上她的後腦,毫不客氣地加深這個吻,在她柔軟的唇間,大肆掠奪。
西涼茉一驚,彷彿陡然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竟自開國門引敵深入,她不安地試圖抗拒,卻如何抵得他的放肆妖異,技巧高明。
百里青只一路攻城略地,肆無忌憚。
終令懷裡嬌兒一路兵荒馬亂,潰不成軍,終至國破不存,讓他攫取最甜美的戰利品。
車廂間滿是靡靡的氣息,是他身上愈發濃烈的冷香與她少女身上特有的青稚甜香交纏,有一種詭譎暴佞的甜蜜,是最原始的氣息,他伏在她的身上,緊緊地幾乎將她全壓在自己身下,每一寸肌膚都隔著衣衫緊緊地貼合著,幾乎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
“唔嗯……。”少女細微的喘息聲,與那妖魔一樣男子的口唇間津液交織之聲,並著車外傳來暴虐的殺戮之聲纏繞在一起,成為勾動著人最深的*與感官的詭譎魔樂,將車裡扭曲成與世隔絕黑暗而靡豔的空間。
他們烏黑華美的髮絲在車上交纏成凌亂而美麗的黑色漩渦。
她的右邊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車外滿是血腥殺戮,鮮血橫飛,哀鳴不止,身上強悍美豔又殘虐的妖魔卻在這恣意地品嚐著她的甜蜜,她應該抗拒的,卻只承受著,甚至不自覺地迎合著。
彷彿陷入一種無法掙脫的迷障間,一種奇怪的罪惡感讓她的眼角因為過於激烈的動情與戰慄而淌下細細的淚珠。
她的雙臂攬住他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