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流風的右臂:“少王妃,奴婢們來伺候小王爺就好。”
西涼茉雖然壓根沒有要和靜雨在司流風的面前爭寵的心思,但靜雨的行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囂張不敬了,西涼茉看著她的眸光不由微微地眯起,帶了一絲冰冷。
德王妃自然將西涼茉的神色看在眼裡,她心中雖惱了靜雨,但卻只能不動聲色地打了個圓場,一臉慈愛地握住了西涼茉的手道:“可憐的孩子,今兒受驚了吧,快回邀月閣梳洗一番。”
她頓了頓,彷彿極為歉意地道:“因著這事兒鬧得極大,牽扯了天理教,如今五成兵馬司的陳指揮和順天府尹章大人都在這裡,一會子怕是還要向茉兒你問些事兒。”
西涼茉看向堂內,果然見著了陳指揮和章大人。
陳指揮是上次她在西涼本家見過的,他上來就有禮地對西涼茉一抱拳:“少王妃,今兒麻煩了。”
西涼茉微微頷首:“陳大人多禮,您負責京城治安,配合您自然是應該的。”
一邊的章大人自然也要上來拜見的,這位少王妃的身份高貴,他自然也很恭敬。
西涼茉簡單地和兩位大人見了禮後,便匆匆地下去,回邀月閣梳洗去了。
堂上眾人見案子裡的正主兒回來了,並且除了原本生病又受到驚嚇之外,似乎並無太大損傷,於是都紛紛放鬆了心情。
但有一人卻是例外,秦大管家一直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德王妃則看似神色欣慰地邊與二位大人交談,但是目光不時有些擔憂地掠過秦大管家的臉上。
只有她明白,秦大管家心中的焦灼。
而比起秦大管家坐立不安,某人卻非常自在了。
西涼茉在院子裡慢悠悠地換了衣衫,甚至讓人打水來給她泡了個熱水澡,再讓白蕊去將梅花上的雪採下來煮水泡梅花茶,就著小廚房的精緻點心用了以後,在王妃打發來的嬤嬤三催四請下,她梳妝打扮完畢,到了前院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一個時辰之後了。
不要說秦大管家早已經臉黑如鍋底,若非還顧忌著德王妃,大概早就飛奔去邀月閣將她拖出來了,便是陳指揮和章大人的臉色也都不大好。
但是此案發生在京城地界,又是這皇親國戚遭了劫,乃頭等大事,所以他們再不願意,也得等著。
看著西涼茉清清爽爽地走進來,秦大管家臉色冷笑一聲:“少王妃好大的架子,竟然讓王妃與諸位大人在這裡等了你這許久。”
西涼茉彷彿有些詫異地看向秦大管家:“大管家,你這是在代替母妃在訓斥本少王妃麼?”
章大人雖然也不滿意西涼茉的呃姍姍來遲,但他更討厭秦大管家的樣子,一個賣身為奴的下人,竟然敢與他們這些貴人坐在一起,很白如此囂張跋扈。
所以章大人隨後也輕蔑地冷道:“秦管家,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秦大管家臉色頓時一僵,心中惱怒之極,這丫頭竟然讓他這樣下不來臺,他必定總要讓她知道些厲害!
但此時,他也只得勉強換上一副歉意的笑臉:“少王妃,在下豈敢訓斥於您,只是如今諸位大人與王妃都在等著您,您這樣姍姍遲來,恐怕會讓人以為靖國公府不曾教過您什麼叫禮數呢。”
看著道歉,實際上還是忍不住諷刺貶低她嗎?
西涼茉挑了挑眉,眸底閃過一絲冷笑,一會子就叫你哭。
隨後,她立刻以袖掩面,彷彿頗為委屈地哽咽起來:“母妃,媳婦今兒一早起來擔心著小王爺的身子,看著他吃不進什麼東西,媳婦心中焦灼,自然也吃不下去的。媳婦從小養在深閨何曾遇到這樣的事,遇到那樣的兇徒實在是嚇得狠了,總覺得心跳兇悶,所以方才在房裡梳洗時暈了好一會子,走不得,還是吃了定心丸和用了些燕窩粥才能走這一會子的,且請母妃與各位大人見諒。”
西涼茉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又是這案子的苦主,這般梨花帶雨的模樣極為可憐,讓陳指揮和章大人瞬間生出一種彷彿他們在逼迫這柔弱少女的錯覺,頓生愧疚,立刻連聲道:“少王妃今日受了大驚嚇,是我等設想不周,也該等少王妃定了些驚,修養一兩日再來詢問才是。”
說著竟是要告辭的樣子。
連德王妃也不得不表示她的歉疚與憐惜。
直把秦大管家氣得半死。
西涼茉藉著袖子的遮掩看了秦大管家一眼,見他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一副抓耳撓腮的模樣,方才拭著淚,梨花帶雨地輕道:“既然二位大人已經來了,怎好讓二位再白跑一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