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禮監的人,他們是你夢寐以求的藍家鬼軍。”
司流風先是瞬間閃過精光,目光灼灼地,近乎痴迷地看向那些提著彎刀又矯健的身影,喃喃道:“鬼軍,果然是真的,不是傳說……。”
但隨後他心中閃過徹底的絕望,他轉會頭朝著西涼茉咬牙怒笑:“西涼茉可真是厲害,倒是什麼都看得透了,那麼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呢,跟著那個不是男人的閹人,即使被迫成為對食,成為天下的笑柄,卻也要屈意承歡,你不也一樣齷齪與噁心麼,就算得了鬼軍,不也是一樣為了鞏固你的權勢地位麼!”
西涼茉看著他,淡淡地道:“首先,我要糾正你一件事,不是千歲爺要強迫我成為對食,而是三年前我就主動勾引了千歲爺,自願奉上自己成為祭品,我並不後悔,尤其是在成為你的妻子之後,你讓我看清楚了什麼叫做男人之間的差距,最後一件事,我從不否認自己是個心機深沉而卑劣的女人,否則我也活不到現在,但是我尚且不至於沒有最基本的人性,這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
司流風徹底地震驚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看向西涼茉,眼中滿是怨恨與無盡的屈辱,伸手顫抖著指著她:“賤人,你……你無恥,是你……是你毀得本王家破人亡,本王到了地獄也不會放過你的!”
居然在她嫁給他以前,就勾搭上了百里青,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她就是為了毀滅德王府的目的才嫁入德王府!
西涼茉一看司流風,就知道他必定在腦補自己是間諜之類的,帶著不純的目的進入德王府,她也懶得解釋那麼多。
但百里青卻不樂意了,他上前兩步將西涼茉拽起來,佔有性地將手擱在她細腰上,眯起陰魅精緻的眸子,對著司流風冷笑:“侄兒,你可別太抬舉自己了,本座不過是見著這個笨丫頭一心想做個只在內宅裡安靜過日子的王妃,才順了她的心意,讓她嫁給你,也好叫這笨丫頭試試什麼叫不撞南牆不回頭,如今她可知道這天下間只有本座這一等一、天下無雙的的品貌才能配得上她!”
一等一、天下無雙的品貌?
西涼茉默默地道,這兩個形容詞用在身邊這個千年老妖或者說千年狐狸精身上,真是吐槽點多多啊!
不過看著老妖這等自傲,作為一個良好的妻子,她還是不拆臺了。
司流風睨著百里青擱在西涼茉細腰上的手,忽然詭異地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醜人多做怪!”百里青最煩居然人比他還囂張,陰魅的眸子裡閃過陰冷的狠色,伸手隔空一巴掌甩過去,冷冽的罡氣直接將司流風扇得趴在地上。
司流風的笑聲戛然而止,他費盡了力氣支撐著自己顫抖的身體坐好,伸手惡狠狠地擦去自己唇角的血,目光盯在西涼茉身上,惡毒地道:“人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你總不是女兒身了,這輩子你跟著那閹人,也嘗不到別的男人的味道,也算是為本王守節了不是!”
說罷,他又輕蔑地看著百里青冷笑:“小叔叔,你且看好你的這個小婊子,如今她才十八,你若是握不住她,被她奪了權勢,更別指望那些姓藍的鬼軍會聽你的話,以後你以為你這個墊腳石會有的下場,她能為了向上爬向你出賣自己,你滿足不了她的慾望,明日就能躺倒別人的床上去!”
這番話不可謂不惡毒,充滿了挑撥離間的氣息。
可惜……
西涼茉眼中厲色一閃,卻忽然輕笑起來,眼中一片涼薄:“司流風,我的第一個男人還真不是你,而且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男人而已,至於以後你小叔叔能不能滿足我,就不勞你操心了不是?”
司流風一開始還沒與反應過來,隨後忽然明白了她說的意思,瞬間雙目暴睜,不敢置信地盯著百里青:“怎麼可能……你……不……這絕對不可能,你的男人……你的第一個男人明明是我!”
他狂亂地搖著頭,試圖想要掙扎起來,卻一次次地坐下去,嫉妒、羞辱、怨恨、絕望種種所有的情緒徹底讓司流風瘋狂起來。
西涼茉眼中閃過譏誚和近乎殘酷的冰冷,她本就不是好人,也極愛記恨,那種差點失去阿九的無助、憤怒、恐慌還有那種空虛的痛,都讓她恨透了司流風和司含香。
百里青感覺到西涼茉緊緊揪住自己背後衣衫的手,有一種徹骨的冰涼,他不由微微顰眉,眼中閃過一片深沉,隨後他左反握住她的掌心,右手一抬就要不耐地直接了結了司流風,卻忽然感覺有人在自己腳下靴子上有異動。
他低下頭,卻見錦雨正望著他流淚,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兩道渾濁的淚順著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