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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司流風聞言,看了一眼那唇紅齒白的小道士,眸光復雜:“是麼?”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心中不安越來越甚。

那小道士笑了笑:“是。”

司流風看著那小道士,不知在想什麼,沉默了下去。

蒙面人一出帳篷,沒有走多遠就聽見了深厚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他頓了頓腳,隨後走向不遠處的拴著馬的樹下,有立在馬邊的侍者立刻上來恭敬地對他道:“特使大人,方才雷堂主問您晚膳的時候可喜歡用些野味?”

那蒙面人冷笑著指了指那栓在樹下的馬:“用什麼晚膳,如今教宗大人不待見咱們,方才下了逐客令。”

那侍者不由一愣,彷彿極為驚訝:“這……這怎麼可能,正所謂求人者制於人,如今不正是他們求著咱們幫忙的時候麼,怎麼敢給特使大人您臉色?”

那蒙面人輕蔑地嗤了一聲:“一個破落的出賣自己家國的王公子弟,落草的鳳凰不如雞,偏生還要把架子端得比天高,若非看著他還有點用處的份上……哼!”

那侍者猶豫了一會子,忽然輕聲道:“主子您也不要與他計較,總歸是一個傀儡罷了,只另外一件事,屬下方才接到國內的訊息,希望您能儘快結束在這裡的事情,前線戰事順利進展,不要一點進展都讓國內的人看不到。”

那蒙面人堪稱漂亮的眼中瞬間閃過陰狠冰冷的光芒,冷笑:“什麼叫順利進展,倒似本特使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異國他鄉宮廷好混似的,二皇子也真是越來越沒有腦子了。”

那侍者不敢再出聲,畢竟陛下病重之時,二皇子即使揹負了弒兄的罪名,也是他們絕對得罪不起的,畢竟成王敗寇,也許很快二皇子就是西狄之主了。

他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什麼,看了看天邊那一輪即將落下的夕陽,那夕陽之光宛如火一般,彷彿將一切全部都燃燒,天地間的一切成了猩紅之色。

他微微眯起眼,唇角勾起了一絲詭譎的弧度:“既然他們那麼希望一切早點結束,要看到什麼大動作,那作為無比忠心的典範的本特使自然是要滿足他們的要求的。”

那侍者看著他的模樣,不由心中一寒,有些畏懼地低下頭去。

而就在此時,忽然一隻雪白的身影忽然飛掠而來,那蒙面人眼睛一眯,隨後忽閃一伸手對準那道雪白的影子,一按手上扣著的銀色鐲子,鐲子裡銳光一閃,那白影立刻哀鳴一聲,應聲而落,直直地落在了他面前。

那侍者一愣,錯愕地看向那鴿子,又看看自家主人:“主子,這鴿子是天理教的信鴿吧,您這是……。”

他家主子就算肆意妄為也太過了些,怎麼竟然在別人的地盤上射殺別人的信鴿,公然偷窺別人的秘密?

蒙面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去撿起來,這個時候從京城方向飛出來的鴿子,你以為只是普通的情報麼?”

那侍者不敢多話,立刻上去將那倒黴的鴿子撿起來,扒拉下它腳上的捲起來的信件交給了蒙面人。

蒙面人毫不客氣地直接開啟來看,只見上面的字跡非常潦草,而且似乎還有細微的血跡噴濺在上面,可見對方一定是非常緊急的情況之下,將鴿子放出來的。

而字條上只有兩個字——“未死”!

那蒙面人瞬間就陰沉地眯起了眼,睨著手上的字條,陷入了沉思。

而這個時候,身後的門也吱呀一聲開啟,有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不請自拿,視為偷,本王不知道先生什麼時候竟然有了窺視別人家的秘密的嗜好!”

那特使回過神,轉身看也不看那些提著刀劍將自己圍起來殺氣騰騰的天理教徒,只是看著司流風毫不介意地一笑:“本特使也不知道是您家的信鴿,只是忽然覺得腹中飢餓,所以想順手打只鳥兒過來烤著吃罷了。”

這番無恥的話語讓司流風眼中瞬間閃過濃重的殺氣,但是看著對方那種似笑非笑的模樣,他卻還是不得不按捺了下去,只冷硬地道:“請您物歸原主!”

那蒙面人倒是全然不介意地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他,反正他也已經看過了內容。

而司流風接過之後,一看裡面的兩個字,表情也如出一轍的瞬間陰冷下去,他咬牙切齒地道:“未死?誰未死,嗯!”

那蒙面人似笑非笑地道:“您說呢,是誰未死,還有誰能讓您在宮中的眼線冒死也要送出信來。”

“百、裡、青!”司流風憤怒得幾乎手都要顫抖起來,他忽然一轉頭,殺氣濃濃地盯著蒙面人,一字一頓地道:“特使,您不覺得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