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不準碰我,給我出去,如果你碰我哪裡,我就拿刀子剃掉自己那裡的皮!”
百里青伸出去的手又僵在半空,忍無可忍地咬牙道:“西涼茉,你別太過分了,得寸進尺……!”
西涼茉一轉臉,淚盈盈的一對大眼兒看百里青心中大盛的怒火又一下子熄滅了一半,她拿起個枕頭對著他就砸了過去:“對,我就是過分,我就是得寸進尺,怎麼樣,你出去,你給我出去,我現在特不想看見你!”
看見他,她心裡就來火,這千年老妖不知道反省自己就算了,還在這裡賊喊抓賊!
百里青抱住枕頭,退了一步,又接住她扔過來的花瓶,見她氣得搖搖欲墜的模樣,分明是方才醒來了身子還虛著,有點站不穩,他只得又惱火又無奈地道:“你別惱了,一會子又上火了,快坐下!”
西涼茉剛想拿著茶杯朝他砸過去,剛一抬手,就覺得鼻子熱乎乎的,百里青看著她,瞬間大驚:“丫頭,你的鼻子……!”
西涼茉伸手一抹鼻子,只見手上鮮紅一片,她頓時覺得那鮮紅如一隻錘子砸下來,讓她愈發的上火加頭暈眼黑——這他孃的、他大爺的,上火上得都流鼻血了!
百里青扔下手裡的東西就要大步走過來,順便叫人:“太醫……。”
一隻繡花鞋當面朝他又扔了過來,伴隨著西涼茉的尖叫阻止了他的步子:“不要你管,我給我滾出去!”
百里青看著西涼茉像只徹底炸毛跳腳,還一邊流鼻血的小狐狸,只得握住手裡的繡鞋,陰沉著臉,忍耐著道:“好,好,我出去,我出去,行了吧!”
上一次敢讓他滾的人,如今大約都已經投胎轉世,外帶長大到能叫他叔叔了,偏偏現在,他卻只能受著!
另外一隻飛過來繡鞋權當了西涼茉捂住鼻子不能說話的回答,帶著三成內力如暗器一樣疾飛而來的繡鞋充分地表明瞭主人憤怒的心情。
百里青一偏頭又抓住那隻繡鞋,到底無法可施,一轉身陰沉著臉出了房門,對著站在門外茫然不知所以,又很是不安的白蕊、白玉幾個陰森森地道:“去給你們家主子把本座放在小廚房熬的下火湯端進去,再去太醫院把醫正大人請來!”
話音剛落,一塊造型奇特的鵝黃繡蘭花的絲綢肚兜就毫不客氣地直接從房內被砸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掛上了百里青的頭上,並伴隨著女子的尖叫:“你還好意思叫爺爺,你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白蕊、白玉幾個同情地看著渾身僵硬的百里青,白玉輕咳了一聲:“爺,您先請回府吧,等著郡主氣消了,奴婢會去府邸告訴您的。”
百里青面無表情地扯下頭上的肚兜,揉在手裡,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只是他走過之處,走廊的地上都‘咔嚓“、”咔嚓“地發出詭異的什麼東西裂開來的聲音。
白蕊仔細一看,原來隨著百里青走過的地方,那地板上都裂開如蜘蛛網似的裂痕,他生生將一條走廊的青磚全都踩裂了。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各自抹了一把汗,只有自家主子敢對千歲爺發這麼大的脾氣,還喊千歲爺滾?
百里青尖利得幾乎刺破她們耳膜的魔音忽然響起:”魅七,你這個作死的混賬東西,還不給本座滾過來,在房樑上面等死麼!“
話音剛落,幾個捂住耳朵的丫頭就驚懼地看著自己面前走廊上那房梁‘轟’地一聲響,竟在半空中莫名其妙地碎了,然後掉了下來,飛濺起嗆人的粉塵來。
白玉、白蕊幾個紛紛捂著鼻子躲開,不一會兒,就見那幾乎碎成木頭渣滓的房梁中間爬起來一道高挑健碩的黑色身影,他狼狽地捂著自己差點摔成兩邊的屁股,茫然地看著白蕊,白蕊憐憫又擔心地看著自己的情人。
魅七的功夫一向是很強悍的,別看那麼高大的人,但是輕功極好,怎麼這麼不小心地摔下來。
魅七隻有暗自苦笑,千歲爺想要誰沒有任何保護地掉下來,他就是再好的輕功也沒有用,那房梁是被千歲爺袖子裡那細不可見的傀儡蛛絲給生生給切成了碎片的,其實他覺得如果不是方才夫人對千歲爺那些狠臘的威脅,千歲爺很想切碎的人是他才對,只是讓他摔個狗吃屎,已經是便宜他了。
他瞅了瞅四周,已經不見了周雲生的影子,他心中懊惱周雲生不講義氣,暗自嘀咕道雲生兄,你這一次真是還慘兄弟我了,你有你的小小姐庇護,我卻要倒黴了。
魅七不敢不跟著百里青過去,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跟著百里青離開了。
且說這周雲生其實不是不講義氣,只是他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