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皇子的登基之禮準備得如何了?”
“回夫人,十六皇子登基之禮早已經備妥,如今等著所有的朝臣們歸位之後,釋出詔告天下令即可。”
“嗯,讓晉北王把那三十萬藩王大軍都看好了,不要生出什麼么蛾子來。”
“是。”
西涼茉與身邊人商量完大部分的事,抬頭看看天已經是三更時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
李密看了看西涼茉,不由道:“夫人不若先去歇息,這幾日,您一直都沒有得到好好休息。”
自從西涼茉打了一個漂亮的伏擊戰,又逮住了對方剩下的騎兵,讓周雲生使了攝魂術迷惑了杜雷和剩下十幾個騎兵小隊長的神智,直殺三藩王大營,殺了晉寧王、東陽王、逼迫晉北王投降之後,司禮監和錦衣衛的眾人也對這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女子都心存佩服起來,何況夫人還是千歲爺手最看重的人,所以如今對於西涼茉直接參與政務軍務並沒有什麼意見。
倒是鬼軍那邊,他們想著避嫌,不願意攙和其間,只讓原本就‘參加’了司禮監的周雲紫過來陪著西涼茉參與這些事情的討論。
西涼茉也覺得自己到底有些體力不支,想起何嬤嬤一摸她脈搏之後的那張拉得老長的臉,頓時也有些無奈,只點點頭:“好,你們且把剩下的事都歸類了,一會子千歲爺回來了給他說就是了。”
她想了想,又道:“別折騰太久,這幾日大夥都辛苦,咱們接下來尚且有不少事要做。”
宿衛輕咳一聲:“夫人放心就是,咱們會早點讓千歲爺去休息的。”
眾人都齊齊笑了起來。
西涼茉微微紅了臉,轉身離開。
只是她剛出帳篷便見著晉北王司寧玉領著他幾個貼身侍衛在不遠處站著,正直勾勾地盯著帳篷這邊,不知在想什麼。
西涼茉微微眯起眼,走了過去,朝他一笑:“晉北王今日如何這等好心情到涑玉宮來了。”
司寧玉一見她,便冷冷地問:“本王已經照你的要求去做了,如今晉寧、東陽的大軍都已經被本王接收,但你也知道這種收編是建立在你派出去的那兩個易容成晉寧王、東陽王的假貨病了的基礎之上,若是到時候被拆穿了,你我都落不到好,特別是如今本王不在軍中,更容易出事,你到底什麼時候把本王放回城外。”
西涼茉看著司寧玉,慢條斯理地道:“王爺何必著急,東陽王和晉寧王都是你的王叔,年事已高,如今路途慢慢,這人有禍福旦夕,若是路上出了事,是誰也不能保證的不是?”
司寧玉一愣,隨後顰眉:“你是想讓晉寧王和東陽王重病暴斃?但是他們都有帶兒子跟著來,而且這兩位公子全都是能征善戰之輩,晉寧和東陽蜀地更都有世子爺坐鎮,本王不可能收編了這二十萬人!”
西涼茉看著他,忽然挑了下美眉:“東陽王和晉寧王都有兩位能征善戰的公子跟隨?”
司寧玉點了點頭:“是!”
西涼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後笑著拍了拍他肩膀:“很好,非常好,多謝晉北王以實相告,至於其他的事,您就暫時不用操心了,這晉北大軍遲早還是你的,如今便安分地在這裡休息一番也就是了。”
說罷,她轉身便走,根本沒有打算留下與他在談話的意思。
晉北王看著面前的人說走就走了,不由惱了起來,在西涼茉的背後大叫:“你以為九千歲能在上京作威作福,就能在晉寧和東陽上也用那一套麼,休想!”
西涼茉卻彷彿全然沒聽到般地飄然而去,越走越遠。
晉北王只覺得氣得牙癢癢的,一跺腳怒道:“這小子真真可惡,若是在晉北定要將他剝了衣衫,抽辮子!”
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有時間告訴晉北王,西涼茉的真實身份。
“咳咳,王爺,您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這位……只怕不是你能動的。”杜雷被人扶著不知從何處走來,輕咳了一聲,心中只嘆息道,當年他可憐老王爺老來得子卻不能多享天倫,司寧玉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幫著姐姐帶著晉北王這麼多年,許是太寵著他,如今還有些小孩子脾氣。
司寧玉對著杜雷冷哼:“臥先生這麼說,也就罷了,怎麼舅舅也要這麼說,難道本王折損在他手上的那麼些騎兵也算了麼,本王被那囂張的小子威脅著到這裡也罷?您那時候被施了迷魂邪術,不知道他多可惡,竟然讓個男人趴在我身上,噁心得我不行!”
不知道為什麼,司寧玉只覺得自己身邊的人莫名其妙地都向著西涼茉,尤其是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