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扮豬吃老虎的貨手裡。
——老子惱火的千歲爺的分界線——
就在百里青和西涼茉都在分頭向洛陽而去的時候,最早離開上京,如今已經在客棧裡投宿的白嬤嬤一行人也快到了開晚餐的時間。
“喂,你……好了沒有,天色已經不早了!”白蕊一邊閉著眼,一邊窘迫地紅著臉大聲地問面前的人。
“嗯,就好了。”魅力‘嗯’了一聲。
白蕊實在是又窘又不耐煩,舉著花瓶的雙臂都已經有些發麻,她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這樣很累的啊,你到底要尿多久!”
魅七不緊不慢地道:“我也不知道,明明是你不肯給我鬆綁,所以我也只能慢慢瞄準,要是一不小心潑到你手上,可不能怪我!”
“你敢!”白蕊一聽,噁心得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差點就要習慣性地去瞪魅七,但下一刻,她忽然想起某人還沒穿褲子,立刻又閉上眼。
魅七站在窗邊,瞥著床前白蕊捧著花瓶站得直直,絲毫不敢動彈,只敢不停嘟噥的樣子,他眼中掠過一絲促狹的笑意,一抬手就放飛了手裡的兩隻模樣奇特的麻雀,那麻雀撲稜稜地直飛遠方而去。
隨後,他又悄無聲息地關上窗,然後走到了床前,將那扔在床上的繩子一抖,繩子就像一條蛇一樣地纏繞上他的雙臂,看起來彷彿他依舊被綁縛著一般,見白蕊忍不住在那罵罵咧咧的了,他又用腳尖輕巧地一勾,將一個水壺勾來,然後提著往白蕊手裡的花瓶倒去。
白蕊正打算放棄這種可笑的用花瓶給魅七小解的舉動,忽然覺得手裡的花瓶一沉,嚇了她一跳,白蕊一想起手裡接的是啥玩意,一陣噁心,忍不住尖叫起來:“你怎麼不打招呼就尿了!”
魅七一邊往水壺裡倒水,一邊挑眉道:“哦,我以為你準備好了。”
白蕊臉頰緋紅,還是忍不住咬牙顫聲道:“別廢話,你好了沒有!”
她心中哀鳴不止,嗚嗚,她嫁不出去了,居然去接……去接一個光屁股男人的尿!
為了郡主,她真是犧牲大發了!
魅七瞅著白蕊的模樣,只覺得她粉臉緋紅的樣子,尤其像一種小動物——被激怒的鸚鵡小白,他那得有的捉弄之心又上來了,他一提茶壺一本正經地道:“嗯,好了。”
聽著魅七的話,白蕊終於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立刻把手裡的花瓶嫌棄地放到地上,低聲咕噥:“唔,總算好了。”
魅七的聲音又涼涼地響起:“我的褲帶子還沒有抽上。”
白蕊剛剛緩和下去的臉色瞬間又漲紅了起來:“喂,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魅七瞥著白蕊的樣子,想起魅六告訴他的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就是要偶爾對女人使壞,調戲什麼的,才能激起對方的羞澀之心,一個女人會對你臉紅,在你面前感到羞澀,那就表明她是喜歡你的。
她喜歡你了,你要娶她,豈非就是順理成章的了麼?
魅七雖然覺得魅六的話有點奇怪,為什麼女人會喜歡壞人?
話本里不都說女人喜歡好人麼?
況且若說壞人就是殺人放火,被衙門抓的那種低階標準,他覺得自己夠壞了,可是白蕊還是不答應嫁給他。
魅六說那是他壞的方向不對,鑑於魅六總是那個被白玉追著跑的人,所以魅七思索了許久,還是覺得他說的話有一定道理的。
魅七看了不少魅六私藏的諸如《爺,調戲奴家吧》、《公子,奴家還要》、《惡霸相公,你好壞》……之類的種種私藏十八禁的書之後,他決定換一種姿態出現在白蕊面前。
所以此刻,魅七還是決定再接再厲地繼續調戲白蕊道:“你忘了,你把我的手綁住了麼?”
白蕊進退不得,閉著眼卻也能感覺到魅七那種盯著自己的眼神,彷彿看笑話似的,她一惱,硬著頭皮就上前伸手去扯他的褲帶子。
但手剛伸出去一握的下一刻她就立刻發現不對,自己手裡這裡這一根,圓短的柱子一樣的,硬硬的,滑膩的,是個什麼玩意?
若是白蕊什麼也不知道就罷了,但此刻她腦海裡瞬間閃過在百里青書房裡看到的那一幅幅精品春宮圖,起初她不敢看,後來看多了,她還忍不住好奇地偷偷私下和郡主討論過一番。
所以此刻,她彷彿瞬間被雷劈了一般。
難道……也許……莫非……或者……這就是那個、那個玩意兒?
魅七看著白蕊的反應,正準備在她睜開的眼的霎那,唇角微微勾起一絲邪魅的笑,用以迷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