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魅六這個卑鄙小人的話是真真不可信也!
唔……痛!
魅七忍耐著劇痛過去後,從懷裡摸出一個小本,掏出筆來在上面又記下此次任務失敗的總結。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狗屎!
——魅六的話連鬼都不信!
……
而百里青這一路人馬,比起那西涼茉兩批人馬就安靜得多了。
雖然來自赫赫的哈桑王子不顧自己被‘九千歲公主殿下’暴打成了豬頭,依舊痴心不悔地稟報了皇帝他打算趁著信妃娘娘還在備嫁,以遊歷中原的名義追尋著自己心中的‘九千歲公主殿下’來了洛陽,但是百里青只一個冷眼過去,司禮監眾人自然有無數方法讓哈桑王子沉睡閉嘴。
所以哈桑王子便被扔在了一個木箱裡在馬車上以一種痛苦的姿勢,基本上是一路睡到了洛陽,司禮監的眾人不時在吃飯的時候‘忘記’了哈桑王子的存在,以至於五日的路程,哈桑王子卻覺得自己只睡了兩日夜就腰痠背痛腿抽筋,引以為傲的肚腩也小了一圈,並且連和‘九千歲公主殿下’獨處的機會都沒有,非常遺憾。
不過好在的是他得到了一項身為王子的特權,他住進了‘九千歲公主殿下’在洛陽的行宮。
當然,這行宮,中原人稱之為——司禮監行署衙門!
……
洛陽城。
北據邙山,南望伊闕,洛水貫其中,東據虎牢關,西控函谷關,四周群山環繞、雄關林立;而且雄踞“天下之中”,“東壓江淮,西挾關隴,北通幽燕,南系荊襄”,所以歷朝歷代均為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爭之地。
河洛之間,居天下之中,既稟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氣,也具南國水鄉嫵媚風流之質。
最近,洛陽城裡的民眾們都覺得最近城裡的氣氛有些奇異,說不上為什麼,正逢年關,四周的城門兵丁封查似乎更為嚴格,而且司禮監的廠衛們都親自鎮守在四方城門之下,對所有進出洛陽城的男女老少都嚴加盤查。
若無路引或者地保的證明,不管任何人都需要親自上行署衙門去向司禮監的廠衛都統們一一說明原因和證明自己的身份,否則就一律暫時拘扣在行署所租借的客棧裡。
偏偏這些時日又恰逢雪牡丹爭魁日,正是江湖客們與洛水河畔花魁們一年一度的奪魁盛會,因此,官府的嚴查讓江湖客們都怨聲載道,但這洛陽乃上京陪都,素來也是軍機重地,附近駐守了十萬洛河軍。
他們這些江湖就算都是高來高去的高人,也不敢直接對抗上正規軍。
於是他們都熄了平日好勇鬥狠的心思,暫時乖乖地蹲在茶樓酒肆裡嗑瓜子喝酒聊天。
尤其是以酒香,狗肉香,酒娘香,三香齊名的洛河坊,這樣最大的平民酒肆最為吸引人。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最近這些司禮監的走狗們怎麼盤查得如此嚴格,住我隔壁那個猛鬼刀王二麻子,都被司禮監的人發現是三年前鬼頭山山寨主而抓進牢裡去了!”大俠甲一邊切了塊狗肉燒塞進大嘴裡,一邊向同伴悄聲打探,當然他聲如洪鐘,自然也讓所有客棧裡的人都一起豎起了耳朵。
綠林好漢乙摸了下送酒上來的酒孃的小手,色迷迷地塞了塊銀子進那酒孃的胸裡,隨後很是詭秘地道:“誰知道呢,聽說是那九千歲那老賊跑了一個愛妾,偷了他的起勢還陽丹,到洛陽來投奔姦夫了,所以那老賊大怒,立刻將洛陽團團圍住啊!”
“哦?竟然是這樣啊!”酒樓裡眾人齊齊驚歎。
大大滿足了綠林好漢乙的虛榮心,他立刻一抹油膩膩地嘴巴和絡腮鬍子,瞪著眼道:“那是當然,九千歲那老賊,沒了男人的寶貝,好容易覓得這雄風再起的丹藥,豈能善罷甘休?”
眾人各自露出曖昧的笑容:“嘿嘿,那倒是!”
誰不知道那九千歲是個閹人啊,閹人最想要的是什麼,還不是寶貝麼!
忽然有人舉手,一道軟軟的聲音響起:“可是昨天大哥你說的版本是有一個綠林好漢被九千歲抓住後,九千歲在審訊他的時候,迷戀上了他偉岸的身軀,於是將他囚禁在府邸裡,不想那好漢寧死不屈,不堪侮辱逃到了洛陽,所以九千歲才要抓捕他的!”
此話一出,正在吃酒的眾人忽然又想起,唉喲,是哦,昨天好像是聽見的這個版本哎!
那綠林好漢看著有人質疑他,頓時惱羞成怒起來,一撂酒碗吼道:“放屁,那個版本也是灑家從別處聽來的,今日灑家說的才是真宗的小道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