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被逼到一個死角,她淡漠地道:“卑鄙小人,不用你假惺惺的,放下我。”
隼剎沒理會她,徑自一把將她抗上肩頭,看著周圍圍逼過來的人,一咬牙,彎刀後移,一刀劈開了羊皮帳篷,然後整個人瞬間跌出了帳篷外,一個踉蹌,他環顧四周,驀然發現帳篷邊還有剛才阿欽察的馬,他立刻金眸一亮,抱著白珍就翻身上馬,向外衝去,
只要出了這一片比較孤僻之處,周圍都是他們自己人,到時候,便是優勢劣勢瞬間逆轉。
而帳篷裡的頭領們頓時慌了神,大怒著追了出來,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隼剎抱著白珍策馬離開,所有人瞬間驚惶。
如今是他們逼殺隼剎,下一刻只怕災禍就降臨在他們頭上了,如今要怎麼辦。
而此時,捂住肚子的阿欽察忽然被人扶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把大弓,他惡狠狠地道:“你們讓開!”
眾人一愣,忽然想起阿欽察的箭術是沙漠上最有名的。
但是他這個樣子……
不過他們還是下意識地讓開了。
阿欽察一腳踩著弓,整個人渾身冷汗地靠在自己的隨從背上,腹部的傷口裂開,血和腸子都流淌了一地,但他依舊兩手微微顫抖著一下將弓瞬間拉開,瞄準了遠去的人影。
“以死大神的名字,懲罰你們這些叛徒!”
“蹭——!”
銳鋒破空的聲音,其實很像琴鳴。
白珍,在此後的一生之中,永遠都記得那聲音。
細微的,銳利的,讓人毛骨悚然的。
而此時,她依舊滿心的傷痛和憤怒,只感覺在那銳利的聲音過後,抱著自己的寬厚胸膛一震,彷彿有什麼血肉被撕裂的聲音。
但是,馬兒依舊在奔騰,抱著自己的人依舊臂膀堅硬而牢固,幾乎像是要把她狠狠地鑲嵌進自己的胸膛。
她甚至不知道馬兒跑出去多久,多遠,只看見不遠處,部落裡許多人在驚惶地看著他們,大聲地呼喊著什麼,但是馬速度太快,她甚至沒有聽清楚。
直到周圍都只剩下一片黃色的沙漠,也不知是馬兒跑累了,還是她終於不能忍耐他過大的力道,連錘了他好幾下的作用,馬速終於緩了。
“你放開我,混蛋!”
抱著她的男人,有些無奈地把頭擱在她的頭頂,輕聲道:“珍兒,你聽我解釋……。”
白珍閉上眼,抹掉嘴唇邊的血跡,恨恨地道:“隼剎,你還要解釋什麼,我都聽到了,為什麼……十年了,你還是放不下!”
“難道十年……十年都不能讓你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野心麼……十年啊,我陪了你十年!”
白珍忍不住落下淚來,她不知道自己是絕望還是茫然。
“你知道不知道,我被送到郡主身邊的之前,原就是律方人,你們赫赫人‘打獵‘,將我父母獵去當人羊‘吃’的時候,我已經懂事了,我被父母藏在了沙坑裡,才活了下來啊……如果不是為了再不讓這種事情發生,為了這個信仰,我怎麼會捨棄了白起,嫁到這裡,為你籌謀,為你向郡主和爺爭取了那麼多,為你生子,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辜負我!”
她絕望得忍不住聲嘶力竭,卻兩眼乾幹,只覺得滿心的淚卻都流不出來。
那麼多年了,她的隱忍,因為了自己的信仰,因為他對她終是不算差,至少沒有一房一房地娶進來新的妻子,因為蘭庫,她忍耐著思鄉之苦,十年不曾踏足中原一步。
如今呢?
這一切都還是到了頭,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
隼剎抱著她的手臂越來越松,只是依舊緊緊地靠著她,沉默著,最終只是輕聲道:“珍兒,其他部族的人逼迫得太緊,有些事,我很無奈,但是……。”
他將一件東西放在白珍的手裡,白珍低頭一看,正是那個大汗印鑑。
她一愣,瞬間憤怒地一把將印鑑盒子摔在地上:“沒有,那這個印鑑用來不就是蓋在號令之上的麼!”
“哐!”印鑑盒子在地上摔了兩半,裡面露出來一隻大印。
“你看看那印鑑。”隼剎在她身後,彷彿有些無奈,聲音有些無力。
白珍聞言,低頭看去,隨後一愣——那印鑑是她親手用郡主給的�獎τ竦窨蹋��僑緗袼ぴ詰厴系乃淙灰彩嗆謨瘢��恰���謊劬塗闖隼矗�鞘羌俚摹�
假的印鑑?
她已經在赫赫十年,做了十年的閼氏,腦子一轉,立刻明白了什麼,梭然睜大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