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巧手,但是好歹跟了郡主這些年,也跟著學了一些,所以勉強還是要試試的。
她看著面前的脂粉,忍不住嘆了一聲氣。
整理好了手上的東西,她沒有聽見身後有動靜,便捧著脂粉盒子一邊轉身一邊道:“可穿好了,一會我還要給你妝點……。”
她剛轉身,就看見面前一片古銅色的光滑肉色,頓時一個踉蹌,立刻漲紅了臉轉過身子去,大怒:“你幹嘛光著身子,不要臉,還不快點把衣服穿上!”
隼剎正掙扎在一堆繩子帶子之間,見白珍轉臉,心中一著急,正想喊她不要轉頭,卻不想她已經轉過來了,還這麼說話,他頓時大怒,咬牙切齒地道:“你才不要臉,老子從來沒有穿過娘們的衣服,而且還是你們中原女人的衣服,我怎麼知道要怎麼穿,而且這麼小!”
白珍一聽,忍不住大嘆了一聲,拍拍自己腦門,索性轉身就朝隼剎走去,這才看清楚了隼剎的模樣——一個肚兜半掛在脖子上,卻遮蓋不住結實隆起的肌肉,更別說一堆袋子衣衫東披西掛。
“嗤!”白珍忍不住就笑了出聲,隼剎的臉原本就有點紅,這回子瞬間變成黑的了。
白珍知道如果是西涼茉在這裡,就一定能忍住笑意,然後一本正經地過去幫他重新整理,但是她真的沒有主子那麼好的定力,忍笑忍得臉都有點扭曲,終於忍無可忍地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
“白珍!”隼剎臉從黑變成通紅,惱羞成怒就要把身上的東西全部扔掉。
什麼破玩意!
他寧願去死!
但是下一刻,白珍立刻伸手一把按住他的肩頭,忍笑道:“好了,忍耐忍耐,為人君者要能忍人所不能忍。”
隼剎輪廓分明的俊臉上原本已是佈滿無法忍耐的神色,但是白珍柔軟的小手一擱在他的肩膀上,貼著肌膚傳來的那種溫軟,卻彷彿一汪水一下子就將他心中的那些怒氣與窘然澆涼。
他頓了頓,看向白珍的眼,她笑得彎彎的眸子,帶著一絲奇異的甜美,讓隼剎有些怔然。
“你的眼睛,像大漠的月,很好看。”
白珍一愣,隨後方才覺得手下肌膚細膩而火熱,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貼在了隼剎的赤著的肩頭,頓時宛如被燙了一般地收回自己的手。
隼剎的面板在燭光下呈現出一種蜜一樣的細膩色澤,與他看起來深邃而野性的俊美容貌不同,他的肌膚觸感非常的滑膩,有一種黏手的感覺。
讓白珍心中覺得有些奇異,這樣的一個男子,竟然有奇特的細膩的一部分。
但是這種觸碰的親密讓她微微顰眉,她垂下眸子,收回了手,笑容淡了些:“我們還是開始吧。”
隼剎將她的神色看在眼底,卻沒有再拒絕她為自己描妝穿衣,而是難得地沉默著,靜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每一次抬手為他在臉上施脂粉的時候,指尖觸碰在自己的肌膚上,帶著小心翼翼又自持的味道。
他微微垂下眸子,微微地一哂:“怎麼,那麼怕碰我麼,但你是我的”閼氏“,以後還要給我生孩子。”
白珍的手一頓,隨後收回了手,卻沒有接他的話題,而是道:“好了,很合適,不過……。”
她遲疑了片刻,隼剎順著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衣服上。
那些衣服——小了。
他的身材太高大,即使拿出了最大號的女裝,他都穿不下。
隼剎皺眉,隨後摸摸臉,忽然道:“拿鏡子來。”
白珍挑眉,拿了面自己陪嫁的水銀鏡子遞過去:“做什麼,不相信我的技術麼,放心,如今的你看起來美得不能再美!”
美的讓人嫉妒。
她心裡默默地加了一句。
隼剎聞言臉色一僵,劈手就奪過鏡子去看。
他一看鏡子裡的自己,瞬間呆住,臉色一白——果然很美。
鏡子裡的美人五官分明,胭脂水粉柔和了過於凌厲的線條,讓那些線條看起來異常的精緻嫵媚,五官深邃而媚惑,恰到好處的描妝,還有紅唇嫵媚邊上的那一點刻意點上的硃砂頓時讓整個鏡子裡的美人顯得活色生香,媚態天成,妖嬈無比。
怎麼看都是一個充滿野性誘惑的西域尤物!
白珍想,這是她看到過的最美麗的西域美人了,比那時候在律方大火的西域舞娘魅姬還要妖嬈,還要野性。
而且,這是不是證明她的手藝果然也還能上的檯面。
當然要忽略掉他那健碩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