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因為那至少讓你看起來比較真誠。”
隼剎看著白珍,唇角微微一僵,隨後垂下眸子冷哼一聲,淡漠地道:“你們中原人不是說了,有時候謊話回比真話更讓人覺得舒服,所以寧願聽見謊話麼,如果你認定我是因為得不到食屍者的女王,所以才選擇了她身邊的人是個事實,難道你會覺得未來在大漠的日子過得更愉快麼?”
白珍愣了愣,看著隼剎,笑了笑:“沒有想到可汗這麼會說話,倒是有些像中原的哲人了。”
她頓了頓,復又繼續道:“不過,你說的沒有錯,人總是喜歡聽到謊話的,即使那掩蓋了真相,但是……我不一樣,因為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正如你知道我心裡那個人不是你,正如你最初想要的人是郡主,只是因為千歲爺的存在太過強大,所以讓你所有的慾望都只能掩藏一樣。”
隼剎看著白珍,神色隨著她說的話越來越陰冷,直到他忽然眯起眸子:“哼,你倒是中原人裡少有的直接,我的慾望是什麼,嗯?”
白珍盤腿坐著,她懶洋洋地換了個姿勢,支撐著臉頰:“稱霸大漠,劍指中原。”
隼剎聞言,忍不住“呵呵”地低笑了起來,笑得他胸膛輕顫,譏誚地道:“大漠裡有一句話叫做太聰明的女人最好是喂狼,否則她就會成為狼,吃了你。我很好奇,既然你這麼瞭解我,為什麼還要放棄白起,嫁給我?”
白珍靜靜地看著水面,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堪稱可愛的笑容,輕聲道:“那是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我和你有點像,或者說有同一種人的特質。”
隼剎金色的眸子裡掠過一絲異色,隨後米奇眸子:“哦,是麼?”
白珍笑嘻嘻地伸手撥了撥池子裡的水,攪碎滿池子的冰冷星光,卻忽然換了個話題:“赫赫人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沙漠和戈壁裡縱馬放牧,但是卻比不得臨西的犬戎有大片的草場和相對適合耕種的田地,更比不得你們臨南的天朝定居桑種,大漠的風沙總是磨人的,而赫赫的子民會那麼彪悍,也都是風沙逼磨的,但是,隼剎可汗你早年在天朝度過了一段漫長的逃避你王叔追殺的日子,所以你覺得,赫赫的子民原也是不用那麼辛苦,不是麼,可汗的信仰就是讓赫赫的子民都過上好日子吧。”
隼剎靜靜地坐在沙棗樹下,揹著月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片刻之後,只是冷淡地道:“嗯,然後呢?”
白珍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啊,然後就是我啊,你會求娶我這個小小的侍女,看起來像是和白起置氣,其實呢,是因為你知道天朝的貴女們在郡主心裡都不比我們這些與郡主長相伴多年、生死與共的姐妹情份,與其求一個隨時都會被郡主放棄的高貴血統的貴族小姐,倒是不如選擇一個會讓郡主在做任何決定的時候都要顧慮和考量一下我們安危的女官吧。”
說白了,其實隼剎就是在劍走偏鋒,看準了郡主護著她們的心思,所以才要求娶。
隱在不遠處的月裳和月彌兩個聽著白珍的話,心中都是一驚,齊齊想起隼剎那來接親的場面,身後的赫赫狼軍規模之大,與其說是來接親,不如說是陳兵邊境,大軍逼境。
那是不是表示……
隼剎人已經聽說了什麼,或者得到了什麼風聲?
隼剎忽然起身,向白珍走過去,月裳和月彌兩個立刻緊張地微微繃緊了身子。
但是白珍卻依舊坐著,彷彿絲毫不覺得面前的人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隼剎蹲下身子,粗糲的指尖掠過她的下巴,目光陰鬱地看著她:“白珍,你是個明白人,我想在答應成為我妻子的時候,你就已經做了狠很多調查吧。”
白珍依舊是那可愛的笑顏,單手支撐著臉頰:“不,你所有的事情都是郡主調查的,只是在接到你的求婚書之後,我就去把你的資料全部都從司禮監調了出來,然後得出的結論。”
隼剎看著面前的女子那雙又黑又圓的眼睛,忽然也笑了起來:“呵呵……白珍,我該說你是聰明還是愚蠢,有些東西,撕破臉就很難看,不過……。”
他頓了頓,伸手捏了捏白珍的圓圓的小臉,挑眉笑得一臉惡劣:“不過,我怎麼那麼稀罕你這個小辣椒的性子呢,夠直接,我說了,比起中原宮廷裡的那些勾心鬥角,你會更喜歡大漠的。”
白珍沒有想到這人莫名其妙地忽然伸手就在她的臉上這麼動手動腳,一下子臉蛋被拉成一個餅。
“去你大爺的,放手!”
那種原本陰沉壓抑的氣氛彷彿一下子就被打破了,滑稽無比。
白珍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