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剎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頭顱,譏誚地勾起了唇角:“我沒事。”
白珍看著那死不瞑目的頭顱,竟然是不久之前趾高氣揚的都拉爾,她瞬間臉色微微一變,再看向陳爽,和陳爽交換了一個眼神,立刻明白了什麼。
隨後,隼剎也看向一邊的白珍,又看向一邊的陳爽,神色從容地道:“本可汗和哈蘇大祭司早就知道了叛逆者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發起叛亂,所以這一次我讓哈蘇一直潛伏在外觀察,就為了能將真於的殘部和叛亂者他們一網打盡,但是就像你們中原人說的兵行險招,所以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們也不可能順利完成這一次的圍剿。”
白珍神色冰涼地一笑:“是麼,我們還是小瞧了隼剎可汗,我還真以為您身處險境。”隨後,她就別開了臉,而一邊的月裳和月彌臉色都不虞。
陳爽則微微顰眉,卻沒有說話。
哈蘇是個機靈的,看了看白珍的臉色,隨後嘆了一聲:“白珍閼氏,您不要錯怪了可汗,我們佈置這一次的事情很久了,只是一直都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動手,這一次,如果不是閼氏您機敏,可汗一定身處險境,結果如何倒是真的不一定。”
白珍唇角微微一抿,冰冷的神色稍緩,還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隼剎卻忽然走了過來,一彎腰,將白珍攔腰抱起,徑自大剌剌地就向外走去。
月裳一驚,立刻衝上去:“喂,你——!”
但是卻被陳爽一把拉住:“不要輕舉妄動,赫赫大軍就在周圍,何況,白珍……她早已下了決定的。”
月裳看了看陳爽,又看了看前面,果然沒有看見白珍在隼剎懷裡掙扎,她瞬間有些茫然了,看向天空的冰冷的月。
一切,都已經不能再回頭了麼?
……
“你還可以選,看在你救了我這一次的機會上,我給你一個選擇,留下,或者離開,我不會派人追。”
幽暗的大帳裡,一盞燭光幽幽地閃爍著,勾勒出男子健碩修長的身影,他單膝跪在床前,姿態像一頭狼,俯視著自己的獵物,冰涼的金色眸子裡此刻閃著幽幽的光芒。
白珍靜靜地躺著,她看著大帳的頂,發了一會呆,沒有說話。
隼剎,難得耐心地維持著一個姿態,等待著。
許久,白珍忽然輕聲道:“我不管你今日是否利用於我,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是不是。”
隼剎沉默了一會,聽不出喜怒地道:“是。”
白珍又沉默了一會,繼續道:“我用你給我的機會和救你的之情,換一個承諾。”
隼剎挑眉:“什麼承諾。”
白珍一字一頓地道:“換在你的有生之年,絕對不主動進犯天朝。”
隼剎眸子梭然瞪大,閃過陰冷的殺氣。
白珍卻仿若未聞一般,繼續道:“與此交換,我會請求郡主和千歲爺,開互市,並且盡力幫助赫赫的部族,在遇到天災和人禍之年,能給予所能給予的幫助,但不是納貢,也不需要你們納貢,而是互助,中原人有一句話,授之與魚,不若授之與漁。”
空氣裡死一般的沉寂。
彷彿連空氣都凝滯。
白珍只覺得好涼,輕輕地摟緊了自己的胳膊。
快到天明的時候,方才聽見黑暗中,隼剎冰冷低沉的聲音。
“好。”
白珍身子一震,隨後看向他,卻忽然覺得面前一道陰影覆蓋了上來,隨後一件件的衣衫落地。
直到,最後一件衣衫落地,雪白的面板裸露在空氣,感覺隨著她肌膚的裸露,她只感覺看著自己身子的那雙金色的眼睛,越發地具有侵略性,讓她不能控制地微微發起抖來。
一隻粗糙修長的手覆蓋上她胸前無人觸碰過的柔軟雪白上,隼剎低沉的聲音響起:“大漠裡狼的伴侶,一生只有一個,你願意把心從白起身上拿走,放在大漠中麼?”
白珍不答,只緊緊地閉上眼,手指緊緊地扣住了床沿,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奪路而逃。
黑暗中,男子譏誚地勾起了唇,隨後覆上了她的身體。
“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殘忍又貪婪的女人?而剛巧我也不是一個善良的男人。”
隨後,她只覺得對方狠狠地扣住了她最柔軟的地方。
然後一切感官都變得很敏感,很熱而難以忍耐……和羞恥。
銳利的痛楚傳來的時候,彷彿被撕裂一般的劇痛,讓她瞬間繃緊了身子,看著窗外那蒼白的月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