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因為身邊至親的冷酷殘忍而感覺心有戚然,更多的卻是冷漠以對,只當魂寄他鄉,今生不過戲一場。
他卻不同,再強悍,再殘忍,再冷漠,他卻是戲中人,如何能將此身抽離?
“其實當年陪著母親一起走了,也許這天朝倒是沒了我這奸佞不是?”百里青垂下眸子,輕描淡寫地自嘲道,只是那一垂眸間似有淡淡淒厲的幽光迷離。
他身上原本就有種雌雄莫辨的奇異魅力,只是平日裡那種陰霾血腥扭曲的氣息實在太過濃烈,讓人根本不敢直視他。
許是這般氣質清冷蕭然,許是眉目間勾勒嫵色天成的模樣,許是月色太溫柔,將他身上那種奇異的氣息擴散開來,讓他她心中由自主地生出憐惜與柔情。
西涼茉看著他,忽然傾身單膝跪地,伸手攬住了他修長的腰肢,用另外一隻手輕抬起他的臉,低頭望著他,輕聲道:“阿九,那我呢?”
百里青看著她,眸光變換莫測,良久,忽然輕笑:“是啊,還有你這丫頭呢,若是錯過了這般有趣的丫頭,豈非可惜?”
隨後他似忽然發覺什麼有趣的事一般,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鬢角,眸光幽魅:“如今才發現,你這丫頭扮相倒是個俏郎君。”
“彼此,彼此,若是來生吾為男來,汝為女……。”西涼茉握住他的手,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
“那又如何?”百里青輕佻地挑眉,湊近她的臉,眉目間都是魅色。
“定是日日為君描眉,日日讓君承歡榻上。”西涼茉輕笑,低頭吻上眼前美人唇。
若有來生,隔世經年,也不知可會再如今時、今日、今世這這般時光,誰能承諾來生不許他人,誰能許諾前世不欠他人,所以只願今生惜取眼前人。
——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