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
蘭瑟斯目光冰冷,甚至帶著一絲苦澀:“若是如此,我寧願只派出一小隊人馬,只作為暗中保護小小姐的防身匕首,讓大夥都唾罵我膽小怕事,也不能讓藍家的最後血脈斷送在鬼軍的手上,若是如此不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靜兒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我。”
胡虎拍了拍蘭瑟斯的肩頭,長嘆一聲:“我相信小小姐那麼聰明,她一定能理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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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茉剛剛走到鏡湖邊就看見一道影子直直地向自己撞過來,她眼底冷光一閃,並沒有任何動作,魅七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躍過去,一把接住了那道人影,再將他放下。
那人影憤怒地一把掙開魅七的手就向被踹飛的方向衝去:“你們這些卑鄙的混蛋!”
魅七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冷冷地道:“張晨,你發什麼瘋,小姐在這裡!”
張晨一聽,一轉頭正好看見了西涼茉,頓時麵皮紫漲:“小姐……。”
西涼茉看了他一眼,張晨是錦衣衛的三品帶刀錦衣衛校尉,一向擅長於外家功夫,此刻卻披頭散髮,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來原本清秀的模樣了。
她不由微微顰眉:“怎麼了?”
張晨漲紅了臉,眼裡全是殺意:“那些混蛋,之前一路上偷偷綁走咱們不少人,如今驃騎大將軍讓他們放人,也不知他們給咱們的人吃了什麼藥,咱們的人站都站不起來,他們非要咱們和他們打一場,打贏一場,給一顆解藥。”
西涼茉聽著,雖然覺得這種故意找茬的方式有些可笑,但也不算不公平,她看了一眼正領著人朝自己走過來的周雲紫,低聲問道:“他們是不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否則咱們的單兵作戰當不至於落到這般地步。”
張晨憤怒地道:“他們如今就是要咱們去闖他們佈下的什麼狗屁陣法,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障眼法,進去了以後,咱們明明看著極近的路就能拿到解藥了,卻怎麼都走不過去,而且……。”
他猶豫了一下:“而且總是被他們偷襲,我們想要抓人,卻一點都抓不著。”
西涼茉看著那些渾身狼狽的司禮監和錦衣衛的眾人,不由目光一冷:“哼,現在是要上演強龍不壓地頭蛇麼?”
她一看那些壘在草原上的石頭,就知道那一定是與奇門遁甲有關的東西。
開、休、生、死、驚、傷、杜、景。
只有找到生門,才有可能安全破陣而出。
但是她對這種高深的學問沒有什麼研究,更別說錦衣衛的人了,而司禮監雖然有望風部的人非常熟悉這一塊,但是此次跟來的都是魅部的人,最擅長就是殺人奪命,一樣不瞭解這些。
“怎麼,小小姐,你有沒有興趣闖陣?”周雲紫看著西涼茉過來,深邃的五官染了一層陰鬱,碧綠如翡翠的眸子裡滿是譏諷與挑釁。
西涼茉淡淡地看了眼被扔在石頭陣中心的人,果然有好些都是當初在路上去上個小解或者去尋人的時候就不見的弟兄。
他們看見西涼茉過來,頓時都羞愧地漲紅了臉,卻無力爬起來。
西涼茉朝他們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安撫的微笑,隨後冷冷地看向周雲紫:“是不是隻要我能走到陣的中心,你就放人?”
周雲紫唇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來,雙手抱胸:“那是自然,小小姐身為戰神藍大元帥的血脈,這點小事應該是難不倒您的不是麼?又或者……。”
他嘲諷地眯起碧眸子嘲笑:“您也可以去找我的父親告狀,讓他來命令咱們把人放出來,也免得不小心誤傷了嬌弱的小小姐您呢。”
西涼茉挑了一下眉:“好,這是你說的,嗯?”
周雲紫看著她,想起之前她的手段,不由有些警惕:“那是自然。”
看著周雲紫暗自運氣防護的模樣,西涼茉恍若未覺一般順手拿出一根頭繩將自己的長髮束起:“聽說你大秦的名字是叫做——塞繆爾?”
“是又怎麼樣?”周雲紫有點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換了話題。
“那我還是叫你塞繆爾,據說這是大秦的惡魔的名字,周雲紫這麼斯文的名字用在你的身上還真是違和。”西涼茉似笑非笑地說完,瞟了他一眼,向那石陣走去,
周雲紫,不,塞繆爾立刻還以顏色,譏諷道:“彼此,彼此,茉莉這種花兒給你命名,簡直是糟蹋這種花。”
西涼茉忽然停住了腳步,淡淡地道:“是麼,魅部,動手,抓活的,讓他們喪失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