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含春,陸相不由微微挑眉,但仍舊面無異色地起身對著一身白衣的太平大長公主稍稍躬身:“大長公主殿下。”
皇帝大行,所有人都要穿素衣,而太平大長公主原本就是西狄皇帝的未亡人,平日裡就喜歡穿一身素白,所以如今她只是去了些釵環手勢罷了。
太平大長公主看著陸相,有些尷尬地擺擺手:“陸相勿要多禮,本宮這就要回宮了,皇兄的後事還需要本宮去處理。”
陸相見太平大長公主的模樣,知道她感覺不自在,便也點頭道:“恭送大長公主殿下。”
太平大長公主走了,芳官自然也是要跟著離開的。
芳官看著陸相微微一笑:“芳官隨時恭候相爺的指教。”
說罷,他自悠悠地隨著太平大長公主離開。
“舅舅,您這是有什麼事,這麼急?”一身素服的司承乾在桌子邊坐下,看向陸相爺疑惑地道。
陸相爺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忽然道:“承乾,你變得成熟了,舅舅很高興,如今是太平大長公主殿下在主持大局,只要牢牢地抓住了她,再加上遺詔,奪取皇位之戰方才十拿九穩。”
司承乾頓時一僵,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他就鎮靜了下來:“舅舅,小姑姑一向是支援我的。”
陸相爺微微勾起唇角,頓了頓,還是道:“雖然太平大長公主殿下的支援對於你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砝碼,但是若你與太平大長公主殿下之間的事被有心人知道了,渲染出去,這就是禍不是福了。”
司承乾的臉色一白,看著陸相爺許久,聲音喑啞地道:“舅舅,你都知道了?”
他始終不能直接面對自己這種近乎無恥的利用自己的親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