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衛,九千歲怎麼會對她如此上心?
芳官感受到了韓貴妃的恐懼,看著西涼茉身後的那兩道沉默而殺氣濃重的影子,眼底不由閃過一絲微光。
他這位表哥真是讓人羨慕啊,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不但馴服了西涼茉這樣一個難以掌控的女子,連身邊的這些影衛都比他自己手下的人強上數倍。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韓貴妃強自打起精神來,對著西涼茉冷笑道:“不要忘了,韓家怎麼也算是國公府邸的姻親,若是本宮出了事,你以為國公府邸能逃得過麼?”
西涼茉挑眉看著她,忽然彷彿聽到什麼有趣的事一樣,輕笑起來:“貴妃娘娘是忘記了什麼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麼,何況就算國公府邸出事又與我何干?”
韓貴妃不敢置信地看著西涼茉,隨後咬牙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說出來,既然你能坐在這裡而不是直接去找陛下告狀,必定是有所求吧!”
這個臭丫頭,還真是可惡!
卻又不能動她,要如何是好?
西涼茉看著她,露出個看似欣賞的笑容來:“貴妃娘娘到底是貴妃娘娘,浸淫宮闈多年,終究是不同凡響。”
她頓了頓,慢悠悠地道:“很簡單呢,茉兒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九皇子還是六皇子與貴妃娘娘有了很好的默契呢?”
韓貴妃臉色一冷,隨後看著她硬聲硬氣地道:“本宮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九皇子、六皇子的,宮妃勾結皇子是死罪!”
西涼茉唇角勾起一抹嘲謔的弧度:“貴妃姨母不要忘記了,您這惑亂宮闈更是誅九族的大罪。”
韓貴妃臉色白了白,沉默了好一會,才咬牙切齒地道:“是六皇子。”
西涼茉聞言,挑了下眉:“是麼,若是我沒有記錯,六皇子的母妃可是死在你手裡,怎麼,你就不怕六皇子殿下登基之後對你不利麼?”
韓貴妃輕蔑的冷嗤:“天下當權的利益當前,一個死人算什麼?”
西涼茉看了韓貴妃半晌,直看得韓貴妃的心頭髮毛,但卻見她忽然嗤笑了一聲:“不管是與六皇子還是九皇子結盟都無所謂,因為貴妃姨母,你最後支援的人必定是十六皇子。”
“十六皇子,你開什麼玩笑,一個襁褓裡的奶娃娃,母親還是……還是金婕妤那個賤人,本宮憑什麼去聽你的。”韓貴妃鄙夷地嗤笑道。
就金氏那個賤人,憑什麼與她平起平坐,不過是尋常宮女出身的賤婢。
想起最近金婕妤與她互別苗頭的得意樣子,韓貴妃就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西涼茉用茶蓋輕輕撥了一會子手裡的茶杯,淡淡一笑:“姨母是真老糊塗了麼,金婕妤就是因為出身卑微,所以身後無有力的外戚,而是十六皇子更是要依附於你,依附於韓家才能坐穩了皇位不是麼?”
韓貴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深思的目光,隨後冷冷地道:“你說了這麼多,也不過是為了想要讓九千歲繼續在皇帝大行之後,繼續挾天子以令諸侯而來。”
她寧願與六皇子合作,都不願意百里青那個閹人再騎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
西涼茉冷笑:“姨母以為你有選擇的機會麼,怎麼,不心疼您的這位俊美溫柔的情人了麼,惑亂宮闈可是要被去勢之後,被處以千刀萬剮之刑的。”
韓貴妃頓時臉上大驚失色,緊緊地抓著芳官。
芳官看向她,想要說什麼,但是對上西涼茉冰冷如刀的眸子,頓時立刻心中一震,隨後垂下眸子,不再出聲。
只是默默地握住了韓貴妃。
這默默一握,卻讓韓貴妃一下子就下了決心:“好,我可以選擇幫十六皇子,但是……。”
“但是您的這位俊美情人就要暫時跟侄女兒走一趟了。”西涼茉淡淡地打斷她。
芳官一怔,狐疑地看向她。
而芳官身體的僵硬頓時讓韓貴妃以為他在擔憂,朝著西涼茉怒吼:“你休想,別欺人太甚了,你這賤丫頭逼死本宮妹妹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呢!”
不管是出於任何原因,她都不會讓芳官這麼個大把柄交到西涼茉的手上。
何況從小韓二夫人與韓貴妃就相互扶持,姐妹情深,西涼仙曾經在她面前一五一十地告了西涼茉的狀,她自然知道西涼茉做了什麼。
只是奈何西涼茉身份不同往日,所以才一而再再二三地忍耐著,試圖從別的地方對西涼茉動手。
西涼茉看著她忽然冷笑一聲:“沒錯,貴妃娘娘若是識相點就乖乖合作,否則我那二孃和二妹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