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來的問話,使王莽一楞,他望著班恬憂傷的臉,不知她為何傷感起來,但現場的氣氛也容不得他多想,旋即,王莽又嚎叫起來。
“唉。。。。。。男人們呀。。。。。。熱衷於血腥和殺戮,他們多會才能覺醒,使人類和獸類能和平相處”,班恬自言自語念叼著,玲瓏善良的女兒心,總是這麼容易受到傷害。
第七節 大漢雄威 (續)
有一披紅袍勇士,騎快馬奔上山來,他要找幾位標緻的儒生,披上戰甲,混在御林軍中,伺候在成帝左右,為何如此?他也不知道,只是奉命傳達指令,其實,這是個陰謀,是一個女人的陰謀,這個人是成帝的老婆許皇后。
許皇后是成帝做太子時娶的老婆,成帝登基,她被封為皇后,在宮庭內,沒有擁護自己的政治勢力,是很難生存下去的,她知道,在這一幫儒家學子中,有不少是外戚和官宦家優秀子弟,她想從中找一個有模有樣的儒生,嫁給自己的妹妹,以便培養成自己的勢力骨幹,也許是為了聯姻,使外戚集團,不好對自己下手。
這種事兒,只能在宮外悄然進行,回到宮裡,就不好辦了,所以,許皇后讓人傳話,讓這些儒生們披掛上陣,她好務色人選,這些儒生們不知內情,聽說要像御林軍勇士那樣,戴盔穿甲,披上大紅戰袍,和哪些失去反擊能力的獸類打仗,個個興奮不已,簇擁著鐵騎勇士,向山下奔去,山包上只剩下碩儒揚雄和幾個女弟子。
“學好文武藝,效與帝王家,他們有得其所,該飛翔啦。。。。。。”,揚雄感嘆到。
“他們的職責應該是繼絕學,寫春秋,立三不朽之功德,豈能趕赴名利場?”班恬畢竟是儒家女弟子,用她的思維,考慮男人的胸襟,有時很不到位,老師揚雄聽到這番話,頻頻點頭。
“男人應該像衛青 霍去病那樣,志在沙場建功立業,才是大丈夫”,李平說的也是豪氣干雲,李平是班恬的侍女,倆人親如姐妹,後來,班恬入宮成為班婕妤,李平被成帝臨幸,被封為嬪妃。
“著書修史,啟民生之智,傳萬世之言,就不能成為大丈夫啦?”,班恬有點一根筋。
“好男兒志在四方,圖的都是封妻廕子。。。。。。唉。。。。。。人們要是都像你,以天下為已任,立志開萬世之太平,就好啦 ”。
“。。。。。。我只是想讓人間少些殺戮,多些祥和,百姓能安居樂業。。。。。。並沒想過開萬世太平。。。。。。”,班恬讓老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心志坦蕩說出來,後來,王莽“篡漢”改朝換代後,進行了一些改革舉措,實施一些班恬的政治理想,但時間不長,可那是2000多年前的“社會主義道路”。
脫掉儒衫換戎裝的儒生們,擁戴著成帝,騎在馬上向獸類射殺,大呼過癮,他們多麼希望成帝能望上他們一眼,給他們一個微笑,如果成帝能給一個稱讚,只怕要掉下馬來,可成帝玩的正在興頭上,不停地開弓放箭,哪兒會理會上千的御林護衛隊裡,混進幾個白臉人物。
再說,在鐵流滾滾,萬馬縱橫馳騁的絞殺場中,這幾個儒生也顯現不出來,許皇后站在輦車上東張西望,時爾皺眉,時爾喜形於色,別人在找獵物,她也在找獵物,只不過是兩條腿的獵物。
一天下來,戰果累累,死虎死狼死鹿堆滿了戰車,將士們架起篝火,燒烤山珍野味,這可苦了哪些儒生們,半生不熟的東西,咬一口鮮血直往下淌,他們何曾這樣吃過肉胙,孔聖人曰:“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色惡,不食;臭惡,不食;失飪,不食;不時,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醬,不食”,而這些儒生們,餓的前心貼後背,嗓子直冒煙,可誰又過來曾問候一聲,遞給一壺水,這時,他們才真正體會到戎馬生涯的艱辛。
晚上,行營大帳內,嘻笑*,琴聲歌聲不斷,成帝和一些校慰縱情行樂,而他們和披甲勇士威風凜凜地站大崗,換崗下來是枕戈寢甲,秋風一吹是透心涼,這份罪受的,從來沒有想像過的悽苦,只是暗地裡叫爹喊娘。
成帝本人也是儒家學子,對同門師兄妹,照顧的蠻到位,讓他們享受著外節使團一樣的待遇,精心烤制的肉胙,醇香的美酒,秋高氣爽的夜空,滿山遍野的篝火點點,從來沒有體驗過的野外宿營,如夢境般呈現在眼前,她們唱呀跳呀,何曾想到哪些急著披掛上陣的學子,正在忍受戎馬生涯的第一課。
這一課太深刻了,使儒家弟子意識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無奈,只有位極人臣,官居上品,才有資格享樂人間美景,這也使張放、淳于長、王莽等皇親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