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眼神飄忽問詢我們為何毆打他旅館的服務員。
奶奶直視著那旅館老闆,冷哼一聲沒有接腔。
旅店老闆臉色有些白,再開口依然是再繼續之前話題。說我們毆打了他旅館的服務員,就必須的賠償那服務員醫藥費和誤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
“別給臉不要臉,事情捅出去,你這旅館也就到了關門歇業的時候。”奶奶終是開口,聲音冷然。
“我……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會立刻辭退了阿紫。”奶奶的開口之後,那旅店老闆臉色更顯泛白,立刻改變了態度。
緊接著,那旅店老闆從口袋裡摸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從我和奶奶下一級階梯處拾走了一長約十公分的竹篾。
旅店老闆匆匆離去,奶奶這才抬腳繼續朝著樓下走去。我隨在奶奶身邊是滿心疑惑。
當我和奶奶到了旅館一樓,我看到有幾個人正圍攏在那被旅館老闆稱為阿紫的服務員身邊,問詢她此刻感覺如何,旅店老闆則是陰沉著臉色手中拿著那竹篾杵在一邊。
我和奶奶的下樓,那圍攏在阿紫身邊的幾個人的目光齊齊關注過來,再都瞟一眼旅店老闆後,那幾個人也就把關注力重新放在了阿紫身上。
此刻的阿紫,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直哼哼,臉色慘白額頭滿是冷汗。
奶奶帶著我腳步不停目不斜視,經過阿紫身邊後徑直朝前。
出了那旅館大門,我才問起奶奶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奶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先問詢我有沒有看到旅館老闆手中拿著的那竹篾。
在我點頭說必須看到了之後,奶奶才開始給我解釋剛才她為何會對那阿紫出手。
奶奶說,盅術裡面有一種盅為蔑片蠱。
所謂篾片盅,是將竹片施以秘製蠱藥後即成,製作篾片盅,多選用長約十公分的竹篾。
當篾片盅被製成後,將那長約十公分的竹蔑,趁人不注意時放在路上,行人走過,蔑就跳上其腳腿瞬間刺入人肌膚之內,使人疼痛異常。
過些時日,蔑又跳進膝蓋,使其腳小如鶴膝,此人活不過四、五年。
奶奶的解惑令我訝然驚悚不已,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的事情多了去了,我越發深刻知道蛇精病的世界我不懂。
不去探究那阿紫為何會意圖對我下手,我只問奶奶她所知道的,類似篾片盅的還有那些盅術。
奶奶一直緊繃的臉色緩和,讚許眼神瞟我一眼,說她所瞭解到的類似篾片盅的盅術還有石頭盅和疳蠱。
我催促奶奶快快給我詳解,我不想稀裡糊塗就把小命給落在了這苗疆。
奶奶淺笑著搖頭,為我一一講解有關石頭盅和疳蠱的知識。
奶奶說,所謂石頭蠱,是將一塊石頭放在路上,此塊石頭能夠行動、嗚啼,使人便秘消瘦,而且又能飛入人的雙手雙腳。
中了石頭盅的人,不出三、五年便會一命嗚呼。
所為疳蠱,是兩粵的人,在端午日取小蛇、蜈蚣、蟬、螞蟻、蚯蚓、蚰蟲、頭髮等研磨成粉末,置於箱內或房內所刻的五瘟神,長期供奉後就成為毒藥。
將疳蠱放在酒、肉、飯、菜內給人食用,或者是放在路上,路過者踏著即入身,藥粉會粘在腸臟上,使人腹部脹痛難捱,極欲上吐下瀉。
奶奶說,她所瞭解到的太過防不勝防的盅術也就上面這三樣,其餘的盅術都是需要藉助於飲食下盅。
奶奶嘆息一聲,說人們談盅色變,也就是因為盅術的防不勝防。
奶奶所言令我心情不得輕鬆,我再問奶奶,她之前是如何窺破那阿紫擱放在樓梯處的竹篾是有異樣的。
奶奶搖頭,說她並沒能窺破那竹篾有異,只是窺破了阿紫有異。
結合到之前阿紫送水時候的反應,在看阿紫杵在那樓梯上她就覺得不同,當她看到那樓梯處的竹篾時候,她基本上也就確定了那竹篾就是用來對付我們的。
我問奶奶,如果我修習了苗疆盅術,是否就能輕鬆識得那那竹篾的異樣。
奶奶說不能,說即便是我修習了盅術將盅術本事練就的爐火純青,亦是隻能運用盅術去達成目的,只能防盅避盅依然不能輕易識破她剛才所提到的三種盅術。
究其原因,是因為那三種盅術中竹篾和石頭的外形和正常的竹篾和石頭外形無異,而疳蠱藥粉被撒地面如同灰塵,沒誰會走起路來還要先令人前方清掃路面。
聽完奶奶所言,我心情更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