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今天晚上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去管莉莉此刻的心情如何,做不到再陪著她一宿不眠。
俊俏師姐鬼魂今晚上第二次出現,完完全全是在警告我少管閒事。
我已經頻臨激怒俊俏師姐鬼魂的邊緣,我原本篤定,明天去王大郎香裱店去拜師學藝的想法,開始動搖。
莉莉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
我收斂情緒開始每日的必須修煉,修煉結束,我沒有去再望一眼莉莉床鋪的方向,強迫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標準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的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
莉莉和俊俏師姐鬼魂輪番在我睡夢中切換,莉莉哀求恐慌的眼神盯著我,追問我怎麼能忍心,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丟了性命。
等到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我渾身都是汗津津的,腦袋發懵。
“小冉做噩夢了吧,看著一臉的汗,給,擦一擦。”我坐在被窩裡還沒下床,早起抑或是一夜無眠的莉莉端著水盆進來宿舍,把她的毛巾遞給我。
我抬眸望向莉莉,莉莉的眼袋很是明顯。我接了莉莉遞給我的毛巾擦了下臉,對莉莉說一聲謝謝。
莉莉低聲笑著,對我說不客氣,講能在每天清晨見到舍友,和我們一起呼吸新鮮空氣,對她來說,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舍友們打趣說,莉莉講起話來開始走文藝範了,我卻是知道,莉莉話語中真正指的是什麼意思。
沉默著起床,我和湯思可一起去吃飯再去往教室上課。
一個上午的時間,我都在糾結中渡過,吃過中午飯,我最終還是去了fz市香裱一條街王大郎香裱店。
對於我最終的選擇,我無奈搖頭,我的心不夠冷,這極其有可能讓我自己處於萬劫不復之地,卻我自己也無可奈何。
我到了王大郎香裱店,告訴王大郎,我要跟著他學扎紙人。
王大郎並沒有半分的訝異,很快就拿來了竹篾和紙條,先自己扎一個紙人讓我看步驟。
王大郎紮好一個紙人之後,問我看明白了沒有,我點點頭表示我看清楚了所有步驟。
王大郎指著地上的竹篾和紙條告訴我,今天下午我需要把這些竹篾和紙條全部用完,下一次,才算是我正式扎紙人。
對於王大郎的吩咐,我絲毫沒有異議,搬了個馬札坐下,開始親自動手扎紙人。
王大郎看店,有客人的時候去招呼,沒客人的時候就在我旁邊,不時的指點兩句。
扎紙人,看起來簡單,卻是自己親自動手,才能發現,這其中的一個步驟沒有做到位,扎出來的紙人,就成了四不像。
竹篾串聯出紙人的框架,再粘上紙條,當我按照步驟做出來紙人之後,看著這些個出自我手筆的紙人,我完全沒有了之前看到紙人的多餘情緒。
“呂小冉?”正在我自感熟能生巧,麻溜扎紙人的時候,白伶兒的聲音傳來。
我頓住動作抬頭望去,白伶兒正挽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的胳膊立在王大郎香裱店門口,朝著王大郎香裱店裡我的方向張望。
那男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容貌和白伶兒有五分相似。看白伶兒和他的親暱態度,應該是白伶兒的父親輩。
“哎,還真是你啊。爸,這是我同學,呂小冉。”我的抬頭望去,白伶兒再次發音,挽著她爸爸的胳膊進入王大郎香裱店。
白伶兒爸爸隨著白伶兒一起,進入王大郎香裱店,目光朝著王大郎香裱店內,那陳列的紙人處瞟了幾眼。
“你好,叔叔好。”我從紙人堆裡立起身,衝著白伶兒和她爸爸問好。
“我說呂小冉,你怎麼還有這嗜好。閒著沒事扎紙人,你這喜好也太另類了吧。”白伶兒拎著我剛才扎的紙人,咂舌不已。
“呃,這是我叔叔開的店,我沒事過來幫忙。”白伶兒的話,讓我一時間語塞,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你叔叔?哦,這樣啊,我說吶,怪不得你學扎紙人,你這紙人扎的也忒醜了點。”白伶兒對於我的話不疑有他,滿眼嫌棄瞧著我扎的那些個紙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闆姓王,怎麼你姓呂吶。”白伶兒的爸爸這個時候發音。
白伶兒爸爸的發音,讓我額心皺起,心中瞬間就不喜了白伶兒爸爸。搞哪樣,戶口調查麼,萍水相逢用不用這麼較真。
“哈哈,小冉是我表侄女,我這個當叔叔的,用的這是無償勞動力。”王大郎在白伶兒爸爸話音剛落,就笑著給我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