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在講些什麼。
羅鍋頭通電話的時候對方聲音很大,儘管羅鍋頭的聲音壓得很低,我也能清清楚楚聽到他們的全部通話內容。
電話裡,對方用驚懼的聲音問羅鍋頭有沒有出事,說前段時間羅鍋頭和幾個兄弟按照大哥吩咐,做了一個女的之後,那幾個今箇中午全死了,對方一合計死的幾個都是參與做了那個女的事情,就連忙打電話來問羅鍋頭有沒有出事。
羅鍋頭連聲感謝對方告訴他這情況,悶著聲音說自己沒事好好的。
羅鍋頭再和對方聊幾句,也就掛了電話回返堂屋繼續吃飯,卻是那笑容很是牽強,臉色有些白。
一直跟隨著他身邊的女鬼,懸空飄蕩著身形,此刻眼底的恨意難掩怒氣肆虐,這個時候我看見有血淚從女鬼的眼底流出,讓女鬼本就蒼白臉色更顯詭異恐怖。
從羅鍋頭剛才接電話的談話和此刻女鬼的反應,我大概知道了跟隨羅鍋頭身邊的女鬼的身份,應該就是對方口中的那個女的。
羅鍋頭本身是沒有煞氣的,也就是說羅鍋頭並沒有出手對這女的出手傷害,只是羅鍋頭參與了此事,在那幾個直接動手的人死後,這女的才最後來找羅鍋頭。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是怎麼個情況,還是羅鍋頭本人最為清楚。
吃完飯,我幫忙收拾碗碟羅叔說什麼都不讓,說時間不早了讓羅鍋頭送我回家就成。
羅鍋頭交代羅叔等一會兒他回來之後洗碗,就送我回家。
紫山小山村現在是馬路寬敞,每隔一段距離都安裝著路燈。昏黃的路燈照射下,拉長我和羅鍋頭影子,那女鬼亦步亦趨的跟在羅鍋頭身後。
兩人一鬼,兩個影子,就這樣朝著我家走去。
羅鍋頭送我到家之後就準備離開,我叫著羅鍋頭去我家在坐會兒,羅鍋頭沒有遲疑直接答應下來。
進了屋,奶奶還沒睡。奶奶瞟一眼羅鍋頭身後,表情並沒有任何的異常,熱情的讓羅鍋頭坐下,去給羅鍋頭倒水。
我的眼神追隨著奶奶,想徵詢下奶奶的意見,卻是奶奶的目光並不和我對視,只和羅鍋頭說些家短里長問羅鍋頭在家待多久,要好好的孝敬羅叔之類的。
羅鍋頭對奶奶的話點頭稱是,告訴奶奶他再出去一年就不再出去了,會一直在家孝敬羅叔。
奶奶誇獎羅鍋頭的想法不錯,在羅鍋頭離開我家的時候,終是給了羅鍋頭一個護身符,交代羅鍋頭這護身符帶在身上可以辟邪消災。
羅鍋頭自然是歡天喜地收下,直接把護身符塞進毛衣裡面貼身的口袋放著。
羅鍋頭有了護身符傍身,那女鬼立刻遠遠避開羅鍋頭,卻是並不離開,仇視的目光看著奶奶再莫名情緒盯著羅鍋頭。
看到奶奶給了羅鍋頭護身符,我鬆了一口氣,奶奶的物件素來都不是那麼輕易的給人。有了奶奶給的護身符,跟著羅鍋頭身邊的女鬼也是無可奈何羅鍋頭的。
羅鍋頭衝著奶奶再三表示感謝之後離開,女鬼狠狠瞪一眼奶奶,也遠遠的跟著羅鍋頭離開我家。
羅鍋頭帶著女鬼離開之後,奶奶並沒有問我什麼,只搖頭嘆息一聲,交代我早些歇息,明個趕早起來修煉。
我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看奶奶已經給了羅鍋頭護身符,我乖巧的應下奶奶的交代,回屋睡覺。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雖說羅鍋頭有了奶奶的護身符,能夠暫時的不受女鬼的傷害,卻是時日長久之後,羅鍋頭總是有護身符離身的那一天,且女鬼一直傷害不了羅鍋頭,也極其有可能去傷害羅鍋頭身邊的人。
奶奶的護身符治標不治本,卻是奶奶並沒有出手去再多管的打算,倘若我強行出手,必然是會惹得奶奶生氣。
那女鬼已經連殺幾人,正怨氣滔天鬼氣肆虐,放任其繼續跟著羅鍋頭,怎麼樣都是不妙。
該如何兩全,讓我為難。
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合適的解決方法,我索性不再糾結,開始收心斂性修煉。
接下來的日子,羅鍋頭那邊倒是也沒有發生什麼,只不過,我見到羅鍋頭的幾次,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那女鬼都如影相伴在羅鍋頭身邊,不靠近不遠離只用我窺不破的情緒瞧著羅鍋頭。
轉眼就到了除夕夜,我和奶奶守在電視邊看春節聯歡晚會,到凌晨零點的時候,奶奶讓我去放鞭炮應應除舊迎新的景。
此刻的紫山小山村裡,已經有鞭炮聲傳來,大夥都是守著這個點熱鬧慶祝一下。
我拎著鞭炮到了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