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後,肯定心裡悔恨死了!再說我也一直覺得,哪怕五年過去,他始終都對你放不下,從他能跑去下水井裡找那個錢包就能看出來!”
白娉婷猶豫的說,“而且現在五年前的事情到底被揭露了,協議也馬上到期……或許你再重新考慮考慮,看和他有沒有可能?”
“小白……”葉棲雁皺眉。
“這麼長時間,你都是一個人帶著小糖豆!難道你打算這輩子都這樣?再說了,小糖豆也可能會想要個爸爸!”白娉婷還在試圖勸說著,也是很心疼她。
爸爸?
葉棲雁聽著,想到的卻是池北河。
白娉婷離開後,葉棲雁也是將病房門關上,轉回身時,卻對上了一雙黑葡萄的大眼睛。
她怔了下,看到穿著病號服已經躺著睡覺的小糖豆,不知何時睜開眼睛在那,不時的眨巴一下。
“小糖豆,你怎麼醒了?”葉棲雁忙走回去。
小糖豆抬手揉了揉眼睛,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奶聲的說,“媽媽,我想喝水……”
“好的寶貝,媽媽給你拿水!”
聞言,葉棲雁忙去倒了杯水,然後喂著女兒喝。
咕咚咕咚的大口喝光後,小糖豆小手擦了下嘴巴,放回被窩裡的對她說,“媽媽晚安!”
然後,重新閉上了眼睛繼續睡。
葉棲雁欠身在那看著女兒的睡顏,手在杯子上緊攥的骨節泛白。
*********
高檔的住宅小區。
“啪嗒!”
手裡的鑰匙應聲而落,葉棲雁忙低頭撿起來。
這才發現自己出了電梯後,竟然站在門口失神了多久,將鑰匙插在裡面,擰動著開啟了防盜門。
沒有立即開燈,但是土豆低矮的身影還是朝著她狂奔而來,直接前爪一躍的朝她撲上來,可能是太興奮,又或者她腳下發軟,險些的被撲到在地板上。
葉棲雁慢慢的蹲下來,手在它黑色的腦袋上輕輕的撫。
透過那兩個棕色的圓眼珠,她好像在試圖看到某個內雙的黑眸。
然後她起身,走到了廚房裡開啟冰箱,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大口的往嘴巴里送。
水很冰,喝下去從嘴唇、舌頭,再到喉嚨和胃,一路都像是被冰錐插下去的,冰的她眼淚都差點出來,可還是無法有效的鎮靜下來,看哪裡都有些恍惚。
連澡都沒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葉棲雁透過沒關的客臥,看向對面的主臥室,同樣的沒有關門,裡面空蕩蕩的。
就如同她現在的心,最後想要隱瞞的東西也都被知曉了,只剩下空蕩蕩的了,不知要如何面對。
最後她摸出了手機,食指停在了電話薄裡的“北河”上。
不知為何,她很想他。
好像在如此無助的情況下,能找的只有他。
這個時間很晚了,他絕對是睡下了,也不知手機關沒關,或者打過去會不會有人接,那麼多的遲疑間,她卻還是將電話給撥了過去,手指攥緊的聽著那邊傳來的“嘟嘟”聲。
直到他低沉的男音從線路蔓延而來,她好像感覺漂浮著的五臟六腑都歸位了。
“喂?”池北河又詢問了聲。
他的聲音裡,還夾雜著惺忪的睡意,啞啞的。
葉棲雁雙手都去握著電話,聲音歉疚的問,“喂,是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
“是不是有什麼事?”
隱約的,聽到他那邊的動靜,似乎是坐了起來。
“沒事……”葉棲雁甚至能想象到,被子從他結實的胸膛上滑下。
並沒有打算和他訴說什麼,只是想要聽一聽他的聲音,聽一聽能夠讓她安定的聲音。
“那怎麼這麼晚打電話?”池北河嚴肅著問。
接著又語氣一轉,帶有著些促狹,“怎麼,想我了?”
“……嗯。”她沒多想的直接應了聲。
並不是撒謊,她在這樣脆弱和無助的時候,很想他。
那邊沒了聲音,只有男人變深了些的呼吸聲。
葉棲雁舔了舔嘴唇,對著手機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我就是有點失眠了,打電話騷擾你一下……”
掛了電話,葉棲雁重新的躺回去。
閉上了眼睛,好像這一通簡短的電話有了藥效般,漸漸的入眠。
*********
路燈亮起,私立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