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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目可見的都是撐著雨傘在走的行人,她像是個傻子一樣。

終於是停住了腳步。

葉棲雁緊攥著西服的外套,向後轉了身。

果然,白色的陸巡也跟著剎車停下,然後駕駛席的車門開啟,池北河只穿著件深藍色襯衫的高大身影盈滿了她的眼瞳。

就像是出租房忽然起火災的那個晚上,他邁著長腿朝她信步而來時一樣。

視線裡,葉棲雁有注意到他兩邊肩膀處,深藍色的襯衫已經被雨水澆溼了一大片。

池北河在這近兩個小時裡,一直保持著車速跟在她後面。

這種事情若是以往,絕對是不會浪費時間做的,可卻無端端的不知從哪來的耐心。

他當然也可以直接將車開走離開,更何況她此時這樣的負面情緒都是因別的男人而起,可看到她形影單隻的在雨水中,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轉不動,也走不開,這是他以前從未給誰過的縱容。

“可以上車了?”

池北河站定在她面前,伸手握上了她的肩膀。

“……”葉棲雁咬著嘴唇看他。

這一路來,有好幾次她都以為下一秒他就會沒有耐心的離開了,可是並沒有,他始終都尾隨在她身後。

更加攥緊了身上的男士西服,她對著他點頭。

見狀,池北河直接攬著她走到車邊,開啟副駕駛的門,然後將她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車門關上以後,自己再繞過去的坐到她旁邊。

葉棲雁在膝蓋上的雙手,又防備性的捏握起來。

她很怕他會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質問她為何無故這樣發瘋,或者生氣她的不可理喻,可是並沒有,他什麼都沒說。

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只是重新啟動了車子,把空調調大,還特意開啟了座椅加熱。

*********

市醫院,病房裡。

葉棲雁一點點恢復意識後,入鼻的是藥水味道。

並沒有立即睜開眼睛,在想著許多的事情,想著之前和葉寒聲在雨中對峙的場景,同時想到五年前他們曾經那麼好的許諾天長地老。

再到五年前她和人上床發現了懷孕,她在產房裡一個人死去活來的掙扎,還有這五年間她是怎樣咬牙堅持下來……

她今年才二十五歲,卻好像已經經歷了過半的人生。

慢慢的睜開眼睛,是病房裡標準的白色,一旁有白色的影,仔細辨別後,是正在給她調輸液速度的護士。

“你醒啦?”

護士見到她睜開眼睛,笑著說,“別擔心,你只是淋了雨引起了傷寒感冒,並沒有什麼大礙!”

嘴唇乾,喉嚨也在痛。

葉棲雁並不意外,在她任性的在雨裡面不管不顧的奔走時,她就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最後受折磨的還是自己的身體。

乾澀的眼珠子木木的轉動,在病房裡四處打轉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找你的丈夫嗎?他剛剛才出去,可能是去打熱水了!”護士見狀,好心的笑著告訴她。

若是以往,葉棲雁可能會想要解釋一下,可現在她只想要預設。

這樣有他和她綁在一起,至少她不是孤單的。

護士不免又多跟她說了兩句,“可真羨慕你,從他抱著你到醫院看病,一直到剛剛他都守著寸步不離,我中間過來過兩三次,都看他眉毛就始終都是擔心的皺著……看,他回來了!”

葉棲雁聞言,也朝著病房門口方向看過去。

池北河迎著病房裡的燈光走進來,手裡拎著個熱水瓶,袖口都挽在手肘處,嚴肅的臉廓上有些許的疲憊,卻擋不住他線條裡的迷人。

進門見她醒了後,不忘問著護士,“她情況怎麼樣?”

“別擔心,沒事!一會兒這瓶吊完就可以了!”護士笑著回答他。

“謝謝。”池北河禮貌道。

“不客氣!”護士忙擺手表示。

在護士又簡單檢查了下,就離開了。

病房門被關上,池北河將手裡的熱水瓶放到一邊,就俯身過來,“有沒有哪裡難受或者不舒服?如果有,就告訴我。”

葉棲雁聽到他的前半句,搖了搖頭。

後半句時,又點了點頭。

她記不太清了,上車之後她歪在副駕駛,頭抵在車玻璃上,漸漸的渾身一陣陣發冷又一陣陣發熱,到最後就神識不清醒了。

看樣子應該是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