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河沉吟兩秒,問了句,“朋友?”
“嗯。”她有些低的應。
“什麼朋友?哪個朋友?”他又連著問了兩句。
葉棲雁吞嚥了口唾沫,心裡好像更虛。
不知為何,在和他這樣的談話中,她覺得自己硬氣不起來,而且在他面前刻意的避開葉寒聲來,支吾了下才說,“你不認識……”
在她說完後,那邊就沒有聲響了。
好半晌,幽幽的傳來句,“我要開會!”
等著葉棲雁反應過來時,電話線路已經被切斷了,手機螢幕黑了下去。
將手機放下的握在手掌心,葉棲雁撥出口氣的從洗手間裡出來,回去繼續工作。
而另一邊寫字樓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徐助見boss掛了電話後,也是抱起了辦公桌上摞疊的檔案,隨時準備出發去會議室。
“會議取消!”
池北河將黑色的薄款手機,隨手一丟。
徐助聞言,驚訝的看向boss,再有五分鐘就開始了,而且其他人也早就在會議室準備就緒了,“池總,可是……”
“取消!”池北河沉聲。
“是!”徐助連忙應。
池北河薄唇抿的似乎不願多說半句,坐著的高背椅直接一轉。
因眼皮內雙的黑眸闔上,眉間一片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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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已經看不到陽光,天色正在降晚。
高檔的住宅小區裡,葉棲雁揹著包從電梯裡出來,在拿出鑰匙往防盜門裡插時,她稍微停頓了一會兒。
揉了揉臉的打起些精神後,才繼續動作。
今天一下班,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去私立醫院看女兒,因為收到了條他的簡訊,說是晚上讓她早點回來,要吃一菜一湯。
不過中間她還是去了趟省醫院,有些惦記的放心不下。
葉寒聲已經醒了,正穿著病號服背對著門口的站在窗邊,雙手垂在兩側,身形在晚陽裡更顯得消瘦。
她沒有進病房,只是站在外面看了兩眼。
因為蔣淑賢也在裡面,正一臉慈母的鋪著病床上的床單被角。早上從醫院出來時,葉棲雁有將葉家的號碼留給護士,讓她們打電話的讓家裡人過來照顧他。
確定他醒了沒有事,她一顆心也是放下,只是還是忍不住難過。
“咔噠!”
隨著這一聲,防盜門也是應聲而開。
進門的葉棲雁怔了怔,玄關那裡池北河已經回來了,卻沒有換鞋,而是半蹲在那裡有一下沒一下摸著腳邊土豆的黑色短毛。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葉棲雁將鑰匙往揹包裡揣,問他。
“有一會兒了。”池北河淡淡的回。
鬆開土豆起身時,他眸光瞥向她,眉頭微聳,“你怎麼這麼慢?”
“路上有些堵車。”葉棲雁換著拖鞋說。
“堵車?不是說今天不去醫院看小糖豆了,公司到這邊,再堵車兩個小時也差不多了,現在已經三個半小時。”池北河食指扒著襯衫袖口,露出那塊佩戴著的名錶。
葉棲雁躲不過,只好如實的回答,“我去了醫院,我早上電話裡不是說我朋友出了點事……”
“現在怎麼樣了?”池北河似是很不經意的問。
“已經沒事了……”她低聲的在回。
過程裡,她沒有敢和他的目光對上,心跳在跳快,莫名有種害怕他追問下去的忐忑,原因是什麼,連她自己也不得知。
池北河斜睨了她一眼,眼波極淡。
他絲毫沒追問的興致,聲音平淡了說了句,“我餓了,做飯去吧。”
“好!”葉棲雁點頭,往廚房方向走。
一菜一湯是她僅僅會的,所以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不到半個小時,她就已經關了灶火,將飯菜端上了餐桌。
筷子擺好以後,她喊著他,“可以吃飯了!”
然後就有腳步聲從客廳傳來,池北河拉開椅子坐在她對面。
葉棲雁也跟著坐下,開始動筷。
只是才吃了沒多久,對面的碗筷就被放下了。
“怎麼了?”葉棲雁驚訝的看著他。
“吃飽了。”池北河雙手抵在餐桌邊上,扯唇淡淡。
看著他碗裡面還堆尖著的米飯,以及盤子裡還幾乎未動的菜與湯,她更加詫異了,“這麼快吃飽了?不是說餓了嗎?”
“嗯。”池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