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就請簽字。”陸楚橋扔過一支筆。
“可以這樣麼?”簡錦抬頭,看著陸楚橋。
“一切都依照法律程式,你若不放心,可以諮詢其他律師。”
簡錦伸出右手,“我是說戒指。”
“還有這份也要簽字。”陸楚橋低頭在成山的檔案中,又遞過來一份檔案,“為什麼不可以?”
“沒有特殊意義?”簡錦知道一定有,陸楚橋臥室裡藏著一枚給女人的求婚戒指,怎麼可能沒有故事。
“沒有。你失望麼?”陸楚橋伸手敲敲簡錦面前的檔案,示意她動手,目光卻始終在各分檔案中游走。
“這是你作為未婚夫對我說的第一句謊言。”簡錦笑著拿起筆,簽字。“互相不坦誠,如何白頭到老?”
“那就不要白頭到老。”陸楚橋不在乎的回到。
“親愛的,我不能失去你,失去你,我會死的。”簡錦一邊語調蒼白的說著肉麻臺詞,一邊低頭看賬目。她的訂婚還可以再不浪漫些麼?
“你說的沒錯。”陸楚橋點點頭,“沒有我,你早就死了。”
“呵呵。所以我以身相許啊。”簡錦合上賬目,無需看的太仔細,陸楚橋如果想騙她的錢,輕而易舉,陸楚橋就算想把她賣掉,都是件很簡單的事,何必麻煩作假帳。
“真的,以身相許麼?”陸楚橋突然挑眉,看著簡錦,笑得邪惡。
簡錦一愣,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那晚的事,嘴唇突然變得火辣辣。
“記住,女孩子不要拿自己玩笑。”陸楚橋拿筆敲簡錦的腦袋,簡錦皺眉低下頭去。
“是,坐懷不亂的陸下惠先生。”簡錦站起身,去給茶杯蓄水。“要喝茶還是水?”
“茶,謝謝。”陸楚橋微微一笑,又低下頭去。
她在他眼裡,永遠是那個追著他身後跑的愚蠢女孩吧。需要他扶持,需要他教導,需要他站在身後,不然就會害怕沒有章法的膽小鬼吧。
簡錦站在廚房嘆氣,端起茶杯轉身,猛的吸氣。
陸楚橋竟然站在廚房門外。而且,他變得不一樣了,簡錦敏銳的發覺。
“怎麼了?”簡錦保護性的將兩個杯子端在胸前。如果他要做什麼,她就拿熱茶水潑他!
陸楚橋依舊只是站在原地,看著簡錦高深莫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