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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是這群孩子的頭領呢？”大衛先生想知道。

“喏，我相信你已經發現，我們的衣著不一樣，”安德魯指指自己，又指指他身旁一個穿著襯衫和揹帶牛仔褲的男孩，“我是一個流浪兒。當然，流浪兒在北半包圍洲並不少見，被父母遺棄的或是從孤兒院裡出走的特別多。近來更是增添了好大一批夥計，他們都是從家裡離家出走的。父母啊，現在越來越沒有人性了。”

“那為什麼大家拜你為頭兒呢？”大衛先生不依不撓地追問。

“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我是最優秀的。”安德魯自豪地展示他的一身肌肉，“強壯、敏捷、聰明，我是一個天才首領。我從小就在外面遊蕩。練就了我一身的肌肉。有時候你在外面做活，為了生存，為了不被警察逮起來，扔進孤兒院，只好四處奔波。每日的運動給了我強壯，我幾乎從不生病，上一次生病得了肺炎。但是我什麼藥都沒有吃，自己挺過來了。那次肺炎發生在三年或者兩年前。那是我上一次生病。再說敏捷，有時候你不必打倒警察，只需要逃跑的時候，就需要了敏捷。我可以輕輕鬆鬆的翻過一面5米的光溜溜的牆。這是許多大人都做不到的。而智慧，在我的逃亡中，我練就了智慧。智慧來自於經驗，我的經驗豐富。今年四月我就到14歲了，許多夥計都祝賀過我。我在外面，整整遊蕩了十年啦！唉。不過，言歸正傳，既然你需要孩子的幫助，我一聲口哨就能把從這裡方圓六公里的孩子全部召集過來。需要嗎？”

“勞駕了。”大衛先生非常好奇。他想見識一下這個小傢伙的本事。

安德魯把雙手插進漏了的衣袋，吹了一聲如號角般響亮的口哨，驚得那些大人紛紛回過頭來。對安德魯怒目而視。

隨著這一聲口哨一響，扎堆的孩子們立即紛紛跑了過來，無數個孩子堆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孩子堆，而且最令人吃驚的是，不斷有孩子匆匆跑來擴大這個孩子堆的外圍，而且他們每個人都站得筆直。像是一個個小軍人似的。最令大衛先生吃驚的還是他們的目光，他們一個個充滿敵意地看著大衛先生。眼神之犀利，令人無不驚歎佩服。大衛先生驚住了：看來這個安德魯果真是名不虛傳。

“夥計們！”安德魯衝著那些大大小小的孩子們喊道，“夥計們，這是一位記者，大衛先生。他和那些壞蛋們不一樣，大家放鬆一下！我們需要向他提供幫助，告訴他有關那些壞蛋走向邪惡的過程！”

孩子們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一個大概17歲的男孩站出來，嘟嘟囔囔地質問道：“哼，大人什麼時候向小孩求助了？他們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價值啦？我們不幫忙！”

安德魯瞪著那個男孩，怒氣衝衝地吼道：“有種你就再說一遍，約翰。安德松！你想找打，是不是？幫不幫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憑什麼？”約翰無禮地反問。

這時候，一個和約翰長得很像的女孩怯生生地舉起了手，安德魯衝他一點頭。

“對不起，大人，”姑娘膽怯地說道，“約翰是新來的，他還不懂規矩。”

“那就教會他，阿妮卡。告訴他——誰才是這裡的頭？”最後一句話是問所有的孩子的。

“是您，尊貴的安德魯閣下！”所有的孩子高聲喊著，震耳欲聾，一面低低地躬下腰。安德魯滿意地看著這一群人。

“平身，平身，”他笑著高叫道，“那麼現在誰還有問題嗎？”

“報酬是什麼？”一個女孩問安德魯。

還沒等記者回答，安德魯就很粗魯地回答道：“沒有！”

“哼，不幫忙！”那個女孩的姐姐大聲喊道。

“對，不幫忙，不幫忙！”也有不少孩子跟著吆喝起來。

“安靜！”安德魯突然很兇地吼道，“記住規矩，服從王者！這裡，誰才是王者？”

孩子們面面相覷。

“誰不服氣就上來，我們單挑！”安德魯說著突然向約翰衝去，因為後者當時正在挑釁地衝他吐著舌頭。

“我不得不承認，”大衛先生這樣報道，“這個安德魯確實很有王者風範，也確實強壯得驚人。他把一個比他大三歲的高個子男孩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最後逼著對方雙膝跪下叩了三個響頭才作罷。他是一塊好料子，在他的幫助和大力支援下，我成功地完成了採訪。孩子們模模糊糊地回憶，大人們墮落的開始大概是從…979年10月中旬。我承認，我大吃了一驚。現在是…978年年底，難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