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請聽我解釋……”
“廢話少說,接招吧,你這狗東西!”許普諾斯怒罵著,突然拔劍,冷不丁地向塔納託斯發起了猛烈進攻。塔納託斯大吃一驚,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還沒來得及拔劍左肋就捱了一刀——顯然這劍就是衝著他的心臟去的——他的弟弟怒髮衝冠,揮舞著那把紅柄寶劍,瘋狂地旋舞劈殺。塔納託斯在中了第一刀後,立即反應過來,迅速抽出他那把著名的藍柄寶劍,先是兩者的刀初次交鋒時清脆的“咣啷”一聲,接著就乒乒乓乓,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塔納託斯抵擋著弟弟的劍,愈戰愈勇,有一兩次甚至發起了攻擊。他的身手要明顯快於許普諾斯,因而很快他就佔了上風。許普諾斯節節敗退,藍黑色的眼睛裡流露出驚慌的神色。又是金屬器械相碰擊的“咣啷”一下,緊接著則是令人不忍卒聽的“哧啦”一聲,只見塔納託斯敏捷地把劍往上一挑,割斷了許普諾斯手肘內側的一條大靜脈。鮮紅的血立刻就湧了出來(許普諾斯已經不屬於冥界,所以血液變成了紅色),隨速度不快,卻顯得勢不可擋,接連不斷。鮮血流到地上,使原本就紅的雲顯得更紅了。許普諾斯大吃一驚,向後退去,驚恐地望了望哥哥,又看著自己長長的傷口。塔納託斯也顯然吃了一驚,一時間,兩人不約而同,著了迷似的盯著那暗紅色的鮮血汩汩地流出。過了幾秒鐘,許普諾斯忽然把手裡的寶劍“咣噹”一聲扔下,憤怒而充滿仇恨地死死盯著孿生兄弟的眼睛。
“你贏了,”他恨恨地咆哮著,昂起腦袋,露出脆弱卻又是至關重要的喉嚨,“我才不稀罕跟你打呢。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來啊,來殺了我吧。這不就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的嗎——不過我要提醒你,像你這種卑鄙小人,總有一天要遭報應的!偉大的死神,哼,混蛋,我要詛咒你不得好死!來啊,殺了我吧,你這混賬。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要殺了你!來啊!”
塔納託斯還一直在著了魔一般地注視著那不斷往外湧處鮮血的傷口。聽到弟弟的話,他忽然晃了晃頭,如夢初醒。他又瞄了一眼那糟糕的傷口,突然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頓時,他那雙憂鬱的暗色眼睛裡充滿了極度的恐慌。接著,出乎許普諾斯的意料,他不是撲上來,而是連著倒退了兩步,還不斷地搖著頭。
“上帝啊,我幹了些什麼,我幹了些什麼!”他絕望地喊叫著,視線無法離開弟弟的傷口。他的心中充滿了刻骨銘心的恐懼,他的靈魂都發抖了。我幹了些什麼,我幹了些什麼!我竟然傷害了許普諾斯!我竟然親手傷害了許普諾斯!我親手打傷了我的弟弟!我的孿生弟弟!
就在他難以置信自己的罪惡時,他前面,許普諾斯冷哼一聲:“得了,別再裝模做樣了,塔納託斯。我已經放下了武器,你還想要什麼?難不成要我給你下跪?那是不可能的,我提醒你。要殺就殺,哪那麼多廢話。”
塔納託斯抬眼瞅了瞅弟弟,那是一雙充滿驚懼的眼睛,彷彿是一個十來歲的小毛頭的惡作劇一不小心害死了一個人,驚恐萬狀地說:我殺了人,我殺了人!不錯,塔納託斯此刻的心情與這個小毛頭的心情是十分相似的。
“來啊。”許普諾斯咆哮一聲,又向前走了兩步,昂首挺胸,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可是,塔納託斯當然不會傷害他的。當然不會,但他拱手獻上了自己的寶劍。
許普諾斯冷漠地注視著他的行為,當你真的對一個人恨之入骨時,那麼他無論做什麼在你看來都將是不可饒恕的行徑或者可鄙可笑的行為。“你想幹什麼?”他冷冷地嘲弄道,“想讓我自行了斷嗎?這也真是難得呢,尊貴的死神大人難道不想享受一下用他那美麗的寶劍切斷獵物喉嚨的感覺嗎?”(未完待續)
十五歲學生* **清新作品** *插曲 兄弟之戰(4)
塔納託斯繃緊了身體。他想說什麼,但又顯得難以啟齒,喉頭上下移動著,彷彿在艱難地吞嚥什麼苦澀的東西。最終,他只從緊要的牙關中迸出這幾個字:“請你收下。我不再需要了。”
“什麼?你不再需要了?”許普諾斯看著那伸到自己鼻子底下的劍,不可置信地大笑起來,“那你拿什麼來殺我啊難不成用我自己的寶劍?”他說著低下頭去,帶著一臉不屑用大腳趾頂了頂地上的那柄無辜的寶劍。
“我不會殺你的,”塔納託斯痛苦而憂鬱地回答,“但你可以殺了我用哪柄劍都行如果你真想的話。”
許普諾斯不以為然地皺了皺鼻子:“你要是真以為我會信你這些鬼話……”
“真的!”絕望的塔納託斯膝頭一彎,雙膝跪在了弟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