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路易。”安德烈也太害怕，為了掩蓋自己的恐懼和過失，他生氣了，“別再胡扯了。”

“你聞聞這味兒，”路易的聲音突然又降得很低，幾乎聽不到，“你聞聞。烤香腸。”

安德烈發起了抖。“噢，閉嘴。”

“你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安德烈，”路易直直地注視著他的眼睛，“你真是個——”

“路易！他可是你的長兄，你不能這樣說他。”

隨著一聲很噁心的“咕唧”，就好像是有人一腳踩上了一攤黏黏的、堆得高高的狗屎，喬治從那堆殘留的牙膏中露出了臉。

兩兄弟瞪大了眼睛，好像見到了鬼。

“我沒事兒，”喬治看到他們驚呆了的樣子，勉強露出一個試探性的、膽怯的微笑，就好像是春天的第一株綠草，“哦，當然啦，開始的時候有點兒疼，但現在……”他動了動自己的胳膊，轉了一圈，表示效能良好，“我感覺好多啦！哦當然，還沒完全痊癒，但已經差不多了。謝謝你，安德烈。它真的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