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就似鐫刻進他的大腦一樣,他估計這輩子再也難從其中走出來了。
這是個禁慾的年代,沒誰會給你進行性啟蒙,就是做父母的也羞於對子女談及這個範疇的問題。別說違背婦女的意願透過強硬的手段解決性需求,就是對非婚配物件以外的其他人稍有肌膚上甚至只是視覺或言語上的冒犯,也會被視為壞分子嚴厲打擊的。即使是想想也不行,那同樣屬於道德敗壞的範疇。否則哪來的思想犯罪一說?樊二柱知道自己不該也不夠格享受那幅美麗的風景,但僅憑薄弱的意志力又無法剋制住那股強大的慾念,讓自己不能不去想和不去看那幅畫卷。
“你這是犯罪!難道你不要進步、前程、黨籍,甘願為此自毀大好人生?”
儘管他腦海似乎有組織的聲音在不斷警示他,但同樣也有一個惡魔卻在不停唆使和誘惑他:
“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要抓緊時間,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攻下那兩座山頭堡壘。”
他的大腦有些掉電,短路以後什麼也不會思考了,腦海裡只剩下兩個聲音和兩種意志在圍繞那幅畫卷不停進行著殊死搏鬥。
極為莫名其妙地,五音不全的他居然在喉嚨管裡哼出一段“威虎山”中李勇奇的那句唱詞:“粉身碎骨也心甘,縱有那千難與萬險,掃平那威虎山,我一馬當先。”
這句表達要克服萬難迎刃而上的樣板戲唱詞,很不合適宜地蹦到他的頭腦中。於是樊二柱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撐著牆壁勉強站穩了虛浮的腳跟。
屏息躡足但非常執著地走向那幅海棠春睡圖時,他因為自慚形穢始終不敢睜開眼睛,但又抑制不住不斷上湧的股股愛慕的思潮,所以就自欺欺人眯縫著眼,只是不時睜開打量一眼又趕緊閉上。短短的幾步路,他用了好幾分鐘時間,既怕驚動了春困的海棠,讓他失去或許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更不甘心就此放棄近距離一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酣睡的美景。
熟睡中的藍藍和所有這般大的女孩子一樣,睡下以後就拋卻了幾分鐘前還困擾她的所有塵世困擾,香甜地做起了秋夢。她比常人略高的鼻翼和修長的睫毛,還不時隨著呼吸而有規律地顫動。
樊二柱在床前定住腳步後,呆滯的目光起先還只敢凝視那張絕美的俏臉,片刻以後他實在忍受不了心中潮湧般的誘惑,又開始將貪婪的目光從頭到腳一寸寸去撫摸、去親吻那具側臥的有彈性的象牙雕塑,身體也一厘米一厘米慢慢向她靠攏。他心中此刻唯一的願望,就是捨得一身剮也要親手觸控一下那具唯美的軀體。
酣睡中的女孩此刻就似一具做工精緻的布娃娃,姿態優雅地側臥著,臉上沒有了適才痛不欲生的煩惱,相反,或許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嘴角還溢位了一絲微笑。
正用鼻子使勁嗅著少女體香的樊二柱,一滴清亮的口水情不自禁從他微張的大嘴滑落出來,“啪”地濺落到了睡美人的臉上。樊二柱的心臟從靜止狀“砰砰”激越地跳動起來。
室外那株巨大的法桐樹上秋蟬的突然鳴叫此刻格外尖利刺耳,似乎隨時都要驚醒眼前的玉人,恨得樊二柱牙癢癢,於是他只得緊張萬分地闔上了雙瞼。
秋睡的海棠沒有被這輕微的觸碰弄醒,反而像沾上了露水的花蕾般輕輕顫抖。藍藍眉頭輕蹙,臉上酒窩附近的肌肉也蠕動了一下,但很快花蕾的輕顫停止了。
一切又恢復了原狀。
樊二柱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把顫抖不停的手掌慢慢伸向那絕世無雙的臉龐,他想擦拭掉那滴褻瀆了女神的口水。但是當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就要觸控到藍藍臉部的肌膚時,又飛快地縮回來,並且感覺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停止了。
天空的夕陽斜射進室內,把溫柔的光線投向沉睡中的少女嬌軀上,光影下明暗交織的睡美人忽然由優雅的側臥狀,翻轉九十度變成了很不雅觀的仰臥。原本層疊裹在她身上的浴巾的上半截也鬆開了一角,展露出她小半幅*的身軀;手中原本緊握的那把小剪刀,也因芊芊玉手的舒展開來而滑落在床上。
奔湧的熱血頃刻衝上頂門心,樊二柱的眼前一片赤紅;喉嚨管也湧出大量的痰水,讓他哽咽得幾乎無法喘息。
緊盯住那光線陰影下半露半掩凸起似朔後七日的上玄月少頃,他實在抑制不住自己去觸控那彎新月下的峰頂,並揭開浴巾去領略被遮掩著的無限風光的**,就把他粗糙的手掌伸出來,哆嗦著一點點向那裡移去。
媽媽呀,終於碰到了。
指頭輕觸新月表面,並因為控制不好顫抖中的手指力量讓那裡凹陷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