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輕發落。還有些人則在心裡暗想,老大怎麼會如此墨守成規,是非不分?
“老大,是我違反了幫規,我願意接受懲罰。”那小弟猛的一低頭,恭聲道。
唐峰眼中閃過一絲激賞之色,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臉上的線條更是柔和了許多:“恩,你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不錯。他的傷勢看上去也不是很嚴重,我就罰你關禁閉十天,你可服氣?”
“服。”那小弟抬起頭來看了唐峰一眼,果然言中沒有一絲不滿之色。
唐峰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有扭頭問王勝道:“右手,按照幫規,幫內小弟公然調戲良家婦女又該怎麼處置?”
“視情節輕重或是關禁閉,或是廢其一手,或是挑斷手筋腳筋驅逐出幫!將對方凌辱至死者同樣剝皮點天燈!”王勝似乎是看出了唐峰的用意,所以毫不猶豫的陰惻惻道。
“那不聽幫內兄弟好言相勸,惡言相加,進而導致兄弟相殘呢?”唐峰繼續冷聲道。
“視情節輕重,處以關禁閉一天到十天,兄弟相殘至死者,廢除一手!”
唐峰嘴角掛起一絲惡魔般的笑容看著那個小弟道:“你是那隻手佔得人家便宜?”
那人渾身發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中含著淚水直直的看著唐峰哀求道:“老,老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說完竟然哀嚎出聲,磕頭如搗蒜!
“右手,這就是你小子帶出來的人?”唐峰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眼中冷峻之意卻彷彿冰山大川一樣,帶著讓人寒入骨髓的冷意。
王勝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之色,他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快就慫了!他搶步山前,一腳將那小子踹倒,惡狠狠的道:“哭,你TMD還有臉給老子哭?把你臉上的尿汁子給老子擦乾淨!”
那小弟忙三兩下將臉上的淚水抹去,他知道兩位老大都喜歡那種鐵錚錚,嗷嗷叫的小弟,自己這模樣只能引起他們的反感。他也想堅強,他也想無懼,可是他卻無法抑制的渾身輕輕顫抖著。
“哎!”唐峰輕嘆著閉上了眼睛,他沒指望自己手下的小弟各個都能悍不畏死,他也知道自己手下有不少小弟欺軟怕硬,貪生怕死,他們加入華興社只是為了能夠藉助華興社的大名,狐假虎威,作*犯科!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他自己親眼看見,卻又是另一回事。這樣的人要是被洪幫擒住,恐怕不等人問,他就得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
“你現在讓我饒了你?剛才我罰他關禁閉的時候,你不是還站在那兒偷笑的嗎?哼,”唐峰猛的睜開雙眼,冷冷的看著那小弟道:“你也是個站著尿尿的,現在就給老子拿出你的尿性來!說,哪隻手佔的人家便宜?”
那小弟渾身一激靈,臉色慘白的將左手慢慢伸了出來。有道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事到如今他是在劫難逃了。
唐峰一伸手,旁邊的亮子將一把剁豬肉的尖耳剔骨刀遞了過來,這是唐峰專門為執法堂的小弟們配的,這玩意看著就帶著一種冰冷的殺氣,那細小而彎曲的慘白色刀身,更是帶著一種冰冷的殺氣。
鋒利,絕對的鋒利,能夠將骨頭一刀剁斷的鋒利!
“啊!!!”寒光一閃,那小弟發出一聲慘叫,隨即渾身一陣抽搐,而地上已然落一下只齊腕而斷的手掌。而在手掌的前面,在是猩猩點點的鮮血,猩紅的似乎能夠刺痛人的雙目。
唐峰的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游走了一遍,隨即冷聲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對他的懲罰有些重了?也是,他其實也沒佔到什麼便宜,了不起就是摸了不該摸的地方,還沒有嚴重到砍掉一隻手的程度。”
周圍的小弟都沒有吭聲,有的是不敢說話,有的卻是被唐峰說中了心裡的想法。混黑道的又能有幾個好鳥?對他們來說,玩個把女人簡直就是跟喝茶一樣。見他們都不說話,唐峰毫不在意的繼續道:“不過,他只是調戲婦女了嗎?他還不理會兄弟勸阻,惡言攻擊,導致兄弟之間大打出手!這樣的人如果不給他一點狠的教訓,他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了!現在你們還覺得我的懲罰過重嗎?”
“不重!”所有人大聲道。
唐峰深吸一口氣,扔掉手中的刀,隨後低頭看著那個人道:“記住,幫規不是開玩笑的,以後做事之前最好想清楚!”
“是,老大。”那小弟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著,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冷汗更是浸滿了額頭。
王勝苦笑一聲,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老大的真實意圖?老大這是要找一個藉口,殺雞儆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