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將結尾延後,未必不能勝!”
“你要如何勝,你能如何勝!時間對我等仙人,毫無意義!”
“若是你在這段時間,下錯一子,豈不是我勝局來臨。不到最後一刻,誰又能料定成敗!”孫紹毫不避諱地迎向呂洞賓的目光,這已不是棋力的交鋒,而是道心的比拼。
呂洞賓在猶豫,而孫紹的心,沒有猶豫,他被張果老一言點醒,絕不回頭,義無反顧!
“下錯一子?荒謬,荒謬!那如來料事如神,亙古以來,從未出錯,如何等他犯錯!”
“洞賓!慎言!”
呂洞賓氣怒之下,一時失言,而漢鍾離則迅速出聲,阻止了呂洞賓的話頭。自知失言,呂洞賓面帶慚sè地對漢鍾離點點頭,旋即冷冷地對孫紹說道,“好罷。呂某便讓你看看,你這自填一子的愚蠢之舉,能否獲勝!”
說罷,呂洞賓捻起一粒盒黑子,毫不猶豫落在石桌棋盤,他與漢鍾離的這具棋,因為孫紹的攪局,得以延續,然而半個時辰後,雖不情願,漢鍾離仍舊敗了。
珍瓏棋局,果然只是個神話。
呂洞賓雖然獲勝,卻沒有一絲喜sè,反倒與漢鍾離一般神sè黯然,對孫紹淡淡道,“先前是呂某失言。你有心助我等破局,也是一番好心,是呂某情急之下莽撞了,如你所見,此局,破不了。”
呂洞賓與漢鍾離下的不是棋,他們下的是天地氣運!這方天地,終究難以存續。
“呂前輩說笑了,勝負賭局,意氣長短,本是在所難免。呂前輩與鍾離前輩莫要灰心,這局棋,還沒下完。”
“還沒下完?呵呵,這次連給你自填一子的餘地都沒有了。”
“是麼?”一瞬間,孫紹露出雲淡風輕的笑容,出乎除張果老外所有人預料,一把將石桌棋盤掀翻,“如此,可算破局!”
“胡鬧!等等,這…”見孫紹如此行徑,呂洞賓先是薄怒,而後迎上張果老笑意不減的眼神,心中一動,露出沉思之sè。
而後,面sè愁雲消散,仰天大笑,“好,好一個掀翻棋盤!我等身處棋局之中,只能在局內爭成敗,而你乃是局外之人,自然有資格掀翻棋盤!妙,秒啊!東海此行,呂某同意帶上你,縱然呂某身死,也會護你周全!”
隨著呂洞賓仰天大笑,方才驚詫的鐵柺李與不解的漢鍾離,此刻也從中明白了箇中深意,皆是露出舒懷之sè,對孫悟空笑道,
“先天道體又如何,因果又如何?那人定料不到,破局之人,竟是自己忽視之人,所謂燈下黑,正是此解!”
“破局之人,名孫悟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當浮一大白!”
並不知此棋局的重大意義,孫紹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做出了並不難想的破局方法,正所謂旁觀者清。見呂洞賓等人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孫紹輕輕鬆了口氣,
“二十年後的第二劫,破劫關鍵在一‘呂’,這下應該能順利避過了吧…”
當孫紹回到白翩躚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白翩躚踮起腳丫,將小嘴湊到孫紹耳邊,小聲說道,“這些人好傻,你掀了他們棋盤,他們還在傻笑…”
“呃…別亂說…”一把將白翩躚半摟懷中,堵住她小嘴,孫紹朝著呂洞賓等人尷尬一笑。
呂洞賓與漢鍾離倒也罷了,這一次,鐵柺李臉都氣綠了。先是被白翩躚當做老乞丐,現在又被當成傻子,鐵柺李心中窩火,也不好跟一介小姑娘鬥氣,只得窩火地嘆氣,“晦氣,晦氣…”
“咯咯,此處是我八仙約定集聚之地,還有三仙三rì後才回到來,孫小哥還有三rì準備哦。”何仙姑一聲嬌軟的提醒,將眾人從棋局的悲喜中喚醒。
“準備,準備什麼?”對何仙姑的話,孫紹大惑不解。
“咯咯,孫小哥不是要隨我等去建木之宮麼,那裡業力深重,怨氣如毒,塵封萬年,危機重重,孫小哥須得準備一些闢毒、辟邪、闢yīn護體的法寶和丹藥。以你第五境的修為,稍有不慎,可是會萬劫不復呢…”
“呃,如果實在危險的話,我便不去建木之宮了吧。”聽何仙姑這番話,孫紹下意識便想推掉建木宮的行程。畢竟自己前來只是想和呂洞賓等人打好關係,建木宮中的道果是什麼,孫紹是絲毫不關心的。
至於那所為的先天靈根——建木之藤,孫紹雖然有些興趣,一片藤葉便能起死回生,倒有些神妙。但要為了這以身犯險,孫紹是決不情願的。
“咯咯,